父亲虽然遗憾,她们不是男孩,但也不会过分苛责她们,只是不太上心而已。
大队其他人家的女孩子,过的才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不仅需要早早起来,洗一大家子衣服,做饭收拾屋子,还要下地挣工分。
没个歇息时候,得不到一句好,还要挨骂挨打,比旧社会的下人过得还惨。
人家下人至少吃的好,穿的体面,每年都会有两套新衣服。
村里有些女孩子,直到出嫁都穿不上,一身新衣服。
“他肯定开小灶了,我闻到白米粥的味道了。”沉望儿哽咽着说。
沉盼儿知道,妹妹说的是堂弟沉让,宽慰她:“乐乐落水,身体遭罪,是该吃点好的,养养身体。乖,咱不想就不馋了。”
“我又不是没生病,我生病时,为什么没吃好的。”
沉望儿听完姐姐的话心里更难受,眼泪再次喷涌而出。
沉盼儿沉默了,许久才说:“小声点,别让妈听见会挨打。”
“乐乐她妈妈,就不会打孩子,还不会凶她,她爸爸妈妈都不打孩子。”
沉望儿强调,越想越难过,看着已经和好如初,笑着走近的三叔夫妻俩,艳羡道:“如果我们是三叔、三婶的孩子就好了。”
“……”沉盼儿吓了一跳,当即捂住妹妹的嘴,东瞧西望观察她妈是否在附近,是否有听到她大逆不道的话,“说这些做什么?你真想挨打啊。”
大队里没哪个父母,能忍受自己孩子,说出这种话。
不吊起来把人一身反骨打断,以后在孩子面前,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沉乐出来时,父母已经停战了,她听到了二堂姐的加油声,忍不住白了便宜父亲一眼。
沉乐张开双臂,准备去抱白茯苓的腿,眼里满是眷恋和依赖,“妈妈~”
沉守军立刻挡在白茯苓面前,一把抱住她。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说话。
白茯苓抬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放心下来,“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这个角度,看妈妈没有那么累,于是沉乐没有挣扎让他放下。
“我还没洗手。”沉乐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没什么好感,故意膈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