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就行!”
曹淮安一把抓过酒壶,直接对着嘴就灌,看得云天河想骂娘。
仰头就灌,尽显豪迈。
云天河差点没忍住爆粗口,说好的陪你喝酒聊天,你直接对嘴喝?
这让我怎么喝?
活该被冤枉进大牢!
“想聊什么,说!”曹淮安放下酒壶,抓起一只烧鹅腿,狼吞虎咽。
“我就是好奇,曹大人您怎么就沦落到这步田地了?”云天河问道。
“哼,还不是因为老子不愿同流合污!”曹淮安说道。
又是这套说辞,十个有九个都这么说,倒是说说你怎么个不同流合污法啊?
好在曹淮安还算识相,吃人嘴短,喝了酒吃了肉,便打开了话匣子:“今年雨水多,朝廷要修水利,让我们勘察炎京周边水脉。你猜怎么着?那水脉,比往年多了好几倍!”
“水脉多是好事啊,鱼虾肥美,百姓也能过得好些,朝廷税收也能多些。”云天河有些疑惑。
“话是这么说,可这水脉太多了,未必是好事!”
曹淮安压低声音,“我用家传秘法探查过了,炎京地下百丈,都快成一片汪洋了!”
“什么?!”
云天河听到这消息觉得不可思议,妖神殿的渊死了,回归于天地的精元水脉是多了点,但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曹淮安这家伙又没他那【地脉聆心】的本事,估计是胡乱猜测的。
于是云天河不动声色,淡淡道:“曹大人,你怕不是在危言耸听吧?”
曹淮安一听,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怒笑道:“你也以为我在危言耸听?!真是个无知的蠢货!你可知道地底水脉暴涨,会侵蚀地脉!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能有什么后果?”云天河疑惑。
曹淮安咬牙切齿道:“到时候,地龙翻身,洪水滔天!整个炎京城都会被淹没,变成一片泽国!”
云天河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在盘算着这番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曹淮安重重叹了口气,痛心疾首道:“我一心为国为民,苦苦劝谏皇上, 上了十八道奏折,结果全被那该死的水部尚书压了下来!”
“他为了贪图治水的功劳,不但不听我这个水部侍郎的劝告,反而去相信一个江湖骗子!”
“还用卑鄙手段诬陷我贪污受贿,把我关进这暗无天日的大牢!真是可恨!可恨啊!”
云天河眉毛一挑,追问道:“算命的江湖骗子?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