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止长得好,且甚有胆色。
如此佳人,正适合当他的贤内助。
当然了,他若真想让孟大小姐成为他的人,那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但凡东宫出点儿意外,太子身死,他入主东宫,成为新的太子,届时孟府的大小姐,是娶是纳,还不是由着他说了算。
“母后想说什么,儿臣恭听。”作为陆皇后的长子,李珩很了解自己的母亲。
甚至有时候,他比父皇还要了解母后。
眼下母后命黄宫令把皇妹带出殿去,每每皆是有话儿要单独同他说。
陆皇后徐徐道:“珩儿,你要记住,你不能败。你若败了,我与瑚儿皆万劫不复。我也便罢了,可瑚儿那样好,你忍心么?”
说来说去,不就是怕他有个行差踏错,一棋走错,步步输么。
李珩耐心地重审道:“母后,儿臣不忍心,儿臣也从未大意过。”
“你莫要小瞧太子。”陆皇后说这句话儿,将近二十年来,她没说个上千遍,也得有数百遍了。
李珩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只是面对陆皇后,他也不敢面露不耐之色,仍旧只能好声好气地回道:“儿臣谨记。”
陆皇后盯着李珩好一会儿,方点点头道:“还有七皇子,你且小心着些。”
“七皇弟?”李珩不明白陆皇后为何会在此时提及李璁,随后想到什么,眉心一跳,问道,“母后可是发现了什么?”
“真到本宫发现了七皇子什么不轨的行径,那便已经晚了,与你说又有何用?”陆皇后微微叹气儿,“珩儿,母后知你从来未将残疾的七皇子放在眼里,可母后还是希望你,万事小心。”
李珩闻言,复将提起的心搁回肚子里,故作轻松地笑道:“母后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他知晓近一个月来,德妃在父皇耳边吹了不少枕边风,父皇又听信了德妃的一面之词,连母后的解释都不愿意听,便是听到些许,父皇也并未全然相信。
母后因此恼火非常。
这些小风小浪,于他记事儿起,隔个些许时日,便要时不时得发生。
换言之,他实则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