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怪。”丁蓝桉呢喃道。
“可不就是怪么,来宝莱楼吃酒,竟然只喝了这么一会儿。”大锤就说奇怪。
但丁蓝桉觉得怪,却并非指这个。
他觉得怪,是怪在孟季两府自来与云府不怎么往来,三府在朝为官的长辈或子弟,都只是互相不好不坏的局面,怎么突然三府的公子竟聚到一块儿吃酒了?
他没与大锤多言,很快回府。
杜康雅间里,云宋一走,季宽忍不住问孟仁平:“云大公子来此,云大将军可知否?”
“这我哪儿知道?”孟仁平完全是奉命行事,“你与殿下日日互通消息,问一问便知。待问到答案,还得你来告诉我。”
季宽沉默了,虽则他是与殿下时时互通消息,但他互通的是殿下安危的消息,他主要负责的也是最重要的,也是殿下的安全。
除此,此外之事皆是殿下同他说让他办,他方知的。
他自知脑子一般,故为了不给殿下添麻烦,不节外生枝,他从来都是殿下不说,他便不问的。
孟仁平与季宽同在李寿身边效忠,自然知晓季宽此沉默代表着什么意思,他想了想还是说道:“我虽然确实是不知道,不过云大公子能不作任何乔装便进了宝莱楼,进了咱们定的这间杜康雅间,想来定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再不济也是……”??????
“也是什么?”季宽问道。
“也是云大将军默许的。”这是孟仁平的猜想。
季宽再问:“何以见得?”
孟仁平不吝啬地道出猜想的依据:“云大将军的年岁虽然是大了,可也不到老糊涂的时候,要不然陛下不会允许他继续坐在辅国大将军这个位置上。既然云大将军仍旧坐得稳稳当当,可见深得圣心。”
“你的意思是,云大将军还没老糊涂到连自个儿的长孙搭上东宫的线都不知道?”季宽脑子一般,可也没笨到底,孟仁平的意思,他是听出来了,“既然知道了,却默许了,那云府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