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宽会武,孟仁平只一文弱书生,要说真互相拽起来,必然是孟仁平不敌。
然季宽深知这儿是孟府,非是他季府,孟大小姐是池南的妹妹,不是他的妹妹,池南如何决定,他左右不了,阻止不了,更重要的是孟大小姐看池南的那一眼,他也没错过,知晓此乃孟大小姐之意。
就池南那连孟大小姐笑一下,都能把池南乐上两三日的为兄之道,他再坚持不走,池南打是打不过他,但过后想法子拐着弯儿修理他,却是十足可以。
从前同为殿下伴读的日子,如此之事,发生的可不止一回两回,每每都得让他吃尽苦头,还有苦说不出,白白让殿下笑话他。
现今,池南极有可能会成为殿下的大舅兄,就在那被拽被拉的几息里,他权衡利弊,觉得即使他到殿下那儿告状,池南讨不了好,到最后他也讨不了好,终是顺势而行。
就着被孟仁平拉着往外走的手劲儿,季宽被拽得满脸不悦,到堂外孟仁平放开手,他还重重地哼了声,以表不满。
孟仁平全当没听到,自顾吩咐高远:“你在堂外守着,仔细听堂内的动静,若有个不对,务必护好大小姐。”
“诺。”高远领命,默默觉得他家公子多虑了,大小姐那是能吃亏的主么,连陆小国舅在大小姐跟前,都只能挨打的份儿,曾大公子能欺得了大小姐?
莫不是在说笑。
还有宝珠在堂内侍候着,他们私底下可都说了,大小姐身边的宝珠牙尖嘴利,护主得厉害,曾大公子胆敢乱来,一个宝珠便能教曾大公子好看。
公子当真是关心则乱。
孟仁平不知高远心中所想,言罢便目不斜视地真往大厨房去了。
不管曾重屺今儿过府是想私下与大妹妹说道什么,来者总是客,好酒好菜总是要上的,万不能让人觉得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