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中彦几次试探,都被吕惠卿给搪塞过去,于是直接了当的开口:“看来吕大人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冷某人多心了。”
他起身整理衣袍,道:“既如此,那就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一步。”
吕惠卿就这样看着人离开。
梁焘道:“吕大人,冷大人怎么就走了?”
吕惠卿喝着闷酒,没回答,郑雍几个面面相觑。吕惠卿是在想刚才冷中彦那番话到底什么意思。
他到底愿不愿意加入自己的阵营当中。
郑雍道:“这次只是试探,下次寻到机会再请一次,若他还愿意来,那就表示愿意和大人交好。”
梁焘一听,有些不对味了:“吕大人,你不是说这次来此是饮酒作诗,寄情山水么?”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答应来的。
吕惠卿连忙道:“梁大人莫要误会,就是来此放松一下,绝无旁的意思。”
梁焘起身从竹藤上站起来,拱手哼道:“只是看着却并未如你所言那么简单,既如此那梁某人也先告辞。”
性格耿直的梁焘看出吕惠卿这次请他们的目的,直接甩手走人。
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吕惠卿整张脸都黑下来。
冷中彦给他甩脸子便也罢了,梁焘不过是四品的御史中丞,竟然敢这么不给他面子。
“吕大人莫气,是梁焘不识好歹。”
吕惠卿重重的将酒杯放下。
既然如此,那就先拿梁焘开刀,到时候看谁敢与他为敌。
不过才两天的时间,梁焘的长子梁志远在出门的时候,马车突然失控撞向人群,当场将一个老人给撞死了。
梁焘得到消息的时候,梁志远已经被抓进开封府。
他的车夫倒是平安回府,将街上发生的事情说与梁焘听。
“你说马突然失控?”
“是的,今日出门的时候,小的仔细检查过,并无异常,可从城外回来,走在甜水巷的时候,马突然失控,小的怎么拉都拉不住。”
“马呢?”
“马,马被一个武夫砍死了,现在应该还在大街上。”
梁焘立刻起身,带着两个护卫和车夫去甜水巷,可等他赶到的时候,马的尸首已经不见,地上的血迹也冲刷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