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贵人御花园跳舞晕倒的后续反应就是，各宫打着探望的名义，实在就是来看笑话，厚道的就只是看看不说话，不想装的直接开口奚落，骂她痴心妄想。

叶贵人气的好几天都没缓过劲来。

后宫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赵瑞的眼睛。

“无聊，她们都这么无聊吗？”

福吉：“……，陛下，她们都是你的妃子，伺候好陛下就是他们的本分，这人一多就会有比较。”

“比较？”

这是巴不得对方死呢！

“走吧，去庆寿宫。”

曹太后看着赵瑞：“怎么现在有空过来？”

“想吃母后宫中的冰丝酪就来了。”

曹玉颜笑了笑，也不戳破陛下的心思，让连翘去小厨房取。

一碗冰丝酪下肚，驱散暑意。

曹太后挥手，让殿中的人都下去，只留下容妈妈和连翘。

“前些日子，你经常让安王带着孩子进宫，可是喜欢那个孩子？”

赵瑞点头：“不瞒母后，那孩子的确伶俐乖巧，儿臣甚是欢喜，母后不也经常让四哥带着孩子进宫。”

“我和你能一样？”

赵瑞道：“怎么就不一样。”

“陛下这是要在母后跟前装糊涂？你若真喜欢孩子，后宫这么嫔妃，何不自己生一个。”

“母后！”

曹玉颜叹了口气：“这些妃子就没一个入你眼的？”

赵瑞不语。

“你不会还想着顾家女儿吧？”

赵瑞还是不语。

单从赵瑞的表情，曹玉颜就已经知道答案。

“陛下，你是帝王，感情的事情注定无法和普通人一样，她既不想入宫，你如今也有了妃子，不如就这样吧！”

“母后，如果当年父皇在你初进宫的时候，就爱上你，你在张宸妃出现的时候，隐忍不发吗？”

“官家！”

容妈妈衷心伺候了曹太后一生，知道这是太后藏在心里最不能触碰的东西。

释怀？

可能会觉得释怀了，但终归还是有巨大的遗憾在的。

遗憾自己进宫的时机不对，遗憾当年有机会说出自己的心意，但碍于面子没有主动争取，最后让张氏扶摇直上。

见太后脸色不太好，赵瑞立刻认错。

“儿臣不该说这些！”

曹玉颜扯出几丝笑意：“罢了，你也不是有心如此，事情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你不说哀家都差不多忘了这些事。”

赵瑞想说，母后你没忘。

看你的神色就知道你没忘，一直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