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还来一次,你也不怕把自己给憋坏。”
苏亦欣摸了摸发烫的耳垂:“亲也亲了,现在能告诉我,到底怎么把信掉包的?”
“简单,让你师父去。”
苏亦欣龇了龇牙,左手右手交叉,活动关节:“顾子渊,长本事了是吧。”
弄了半天,感情是让时恩出马,将信给掉包的,害的她还以为顾卿爵会魔术,或者是布下一个什么了不得的局,将那封信给偷出来,再不着痕迹的又送回去。
却原来是让时恩动手。
以时恩的灵力,想要悄无声息的从夏竦身上换走一封信,再简单不过。
反正只是换信,又不是对这个朝廷命官动手,对时恩也不会产生半点不好的影响。
“那夏竦是怎么解释,石介给富弼的信为什么在他手中的?”
顾卿爵道:“这个对他而言,再简单不过,说他在路上正好遇见送信的人,那人身体出现急症,不治而亡,所以托他将信带到京城。”
还能这么操作。
夏竦这么说,那送信之人,肯定已经没命了。
“陛下表扬富弼与石介的忠心,连带夏竦一起表扬,已经准夏竦留在京都,去中枢任职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夏竦是正儿八经的夏枢相。
这个夏竦,没有将石介跟富弼陷害成功,反倒因为送信一事,得了陛下的赏识。
这事真是太有戏剧性了。
有了石介写给富弼的这封信,让官家觉得,自己也是个有雄心壮志的帝王,这革新不能因为受到一点挫折和阻碍,就叫停了。
于少松的死,与孔翀有关,孔翀又是西夏培养的细作。
他在朝中经营多年,不知贿赂了多少官员。
官家让吴育放出口风,说于少松的死,与西夏细作有关,让那些心里有鬼的,自己露出马脚来。
俗称钓鱼执法。
夏竦升了官,却高兴不起来。
他这次回来,本来就有把握让官家主动给他升官,现在却要承石介的情。
想想他当初写的文章,说他是奸臣,就来气。
夏竦坐在书房里,思前想后也不明白,那封信怎么到了官家手里,就成了当初他截获的内容了。
他记得,截获这封信,让人更改内容后,就把它烧了啊!
怎么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