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的冤枉,这些事情,都是下面那些人做的,跟我没有关系,顶多就是一个冒领军功,督查不力,真的没有滥杀无辜啊!”
好一个都是他手下做的。
富弼气的没忍住,一脚往孔岳胸口上踹。
这货知道没办法脱罪,所以只承认冒领军功,不承认杀人,这样不至于死罪。
这花花肠子,全用在歪门邪道上。
余靖穿着绿色的朝服,往旁边一出列,在往前小跑两步,孔翀眼角瞥见这一抹绿色的身影,眼皮子开始狂跳。
来了来了。
这个老匹夫,又开始喷墨了。
“余右正言,陛下亲自审问此案,这里不要你多言。”
这句话不是孔翀说的,而是工部尚书姚一才,仁宗时期,还在沿袭前朝旧制,六大尚书的职权其实并不大,只是寄禄官。
没有多大的职权,想要稳稳当当的,就得依附。
姚一才在暗中已经投靠孔翀。
这事,事关孔大人的儿子,是最好表忠心的时候。
孔翀在这种情况下不好说,他与孔岳没有关系,说了也不会有事。
哪知余靖直接怼着他一顿噼里啪啦:“姚大人,你给孔岳求情的时候,要先自身过硬,你府中姬妾成群,夜夜笙歌,你旁边的邻舍苦不堪言。上个月,你儿还直接将一名良家女抢入府中。”
“余大人,现在说的是孔监察的事,你往我身上扯做什么。”
“姚大人,朝堂谏言,这是本官的职责所在,我只是对事不对人,若是无事,你何必心虚!”
姚一才尴尬的呵呵两声,嘴硬道:“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事实上,是真的心虚。
余靖说的那些,不是捕风捉影,是确有此事。
哪家没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孔翀有,他家也有,当老子的,竟给这些不成器的子孙擦屁股。
难,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