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并未阻止奈落离开,就像他从不阻止城市中的恶势力逃窜一样。
他独自踏上了旅程,如同都市里的独行侠,穿梭在钢铁森林之间。
战斗的痕迹虽已远离日本的武藏国,但这片区域离繁华的桃源乡并不远,直线距离不过六十公里。如今的交通,对于奈落这样的存在来说,无论是高楼大厦还是地下隧道,只在瞬息之间。
不过,奈落自己倒是无所谓,但若是换成那些妖魔,恐怕就得费一番周折。比如那个像蟒蛇般蜿蜒前行的花园,至少要七天日夜兼程,还得避开阳光,因为它得保持其原始的生命力。
奈落并不着急,就这样上路了,看着沿途的冰雪消融,繁花似锦,樱花一路盛开,装点了整个城市的山林。
身边的花园同样引人注目,微风吹过,金色的花粉随风飘散,如同一场金色风暴,各种孢子沿途播撒,阳光下,奈落全身都被金色笼罩。
为了持续强化妖气,他在非战斗状态下,每五秒就会开启一次绝对领域,以平衡恢复与消耗。这期间,体内的压力如同弹簧释放,需要奈落自身用肉体和妖气去抵挡,否则就会爆炸。除非是生死攸关,否则奈落不会轻易开启绝对领域自救。
受伤,淘汰,进化,适应……日复一日,他将这种循环精确到每一次呼吸,最终做得无懈可击。
得益于巫女的修行,他的实力迅速提升,进步速度更像是现代都市人,而非传统意义上的妖魔。即使在梦境中,他也会保持这种状态,当有余力时,他会尝试调整妖力的形态和属性,开发一些小技巧自娱自乐。
这样的生活如同修行,而奈落却乐此不疲。曾经对超自然力量的渴望,如今成为他前进的动力。变强的感觉确实令人愉悦,更何况他早已习惯了自我修炼,从早到晚,除了五餐,其余时间都在研读书籍,早已习以为常。
平静,疲惫,狂躁,麻木……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将这种循环刻入每一次呼吸,最后完成得一丝不苟。
巫女的修行就是这样,没有神秘莫测的法门,只是对日常生活严格的自律和约束。然而,这种约束极为苛刻,稍有松懈,不仅无法见效,反而会使力量下降。
无论是灵力还是妖力,都是挖掘内在潜力,灵力更侧重于内心的修炼,通过自我约束和苦修,坚信这样可以变强,于是灵力得以提升。甚至有人立下誓言,不娶妻,不富贵,不杀生。
这并非僧侣的专利,誓言对任何人都公平,若奈落愿意,也可吟诵一句:“黑夜即将降临……”
第三天,奈落途经一个村庄。
看似普通的村庄,花园在夜色中靠近,没有吵闹的花妖,有毒的花粉并未扩散,但奈落感觉到,即使它们喧闹起来,也无法撼动这个村庄。
“不会吧。”
突然想到什么,奈落仔细观察这个村子,漆黑的夜晚,不见人烟。当然,在战乱年代,避难是常态,破败的村庄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