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宁玉希冀地看向大伯,却发现大伯压根没看她,她心里咯噔一下,然后还是按照大伯母说的去做了。
勤务员关切地问:“宁老师,宁玉这是怎么了?”
通常来说,他们这种家庭里,领导的爱人都会被家里的工作人员称为老师,跟职业无关,纯属尊称。
宁老师嘴巴张开,有些说不出口,她总不能跟外人说,家里的晚辈被相亲对象泼了一碗茶吧?
“你们该下班的,现在下班吧。”领导发话了。
客厅里只剩下夫妻俩之后,宁老师就打量丈夫说:“看你这淡定的样子,是秘书给你打电话汇报过情况了?”
老卢皱眉:“原来是秘书把刘煊约出来的吗?我就说,以你的面子,根本不可能。”
宁老师一噎,然后有些生气地说:“老卢,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侄女被人欺负了?你媳妇被人无视了!你竟然还这么淡定!”
老卢说:“我早就被人无视过了!在西北的时候,我当着人家的家里人的面,说人家的孩子的坏话。我当时的窘境,又有谁来化解呢?”
宁老师一怔,“什么意思?”
老卢叹气,“你光听宁玉怎么说,你有没有自己去调查过真相呢?”
“什么?”
老卢把爱人叫到书房,门关上,脸上的表情就严肃起来,“宁玉大学和研究生期间,是不是借着我们的势,得了很多好处?”
宁老师有些心虚,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宁玉本来就优秀,那些奖项,她努力就能争取的。”
“以前,她可以努力把别人的荣誉抢过来,这次踢到铁板上了。”
老卢把事情大致地跟爱人说了。
宁老师听完,脸色变了变,说:“宁玉她到底是我们养大的孩子……”
老卢说:“或许,我们确实不适合养孩子。她现在工作了,单位应该有宿舍,没有的话,你就再帮她一次,跟单位打个招呼,给她分一套单身宿舍,让她从咱们家里搬出去吧。”
宁老师不愿意,到底是自己带大的孩子,做得确实不对,但是……
“老卢,咱们吃了那么多苦,隐忍了也很多。难道就不能让自己家孩子过得肆意一些吗,又不算什么大错。”
老卢看一眼爱人,说:“我们家孩子是宝,别人家的孩子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