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蠢货说话,这不是膈应自己吗。
显然夏主任也是这样想的,他跟叶舟对视一眼,眼里明晃晃地写着“社会主义好,蠢人也能安然无恙地变老”。
年轻教师依然想挽救一下,他继续说:“同志,我在食堂见过你,你应该是我们学校的职工吧?既然在大学里工作,你怎么还能不明白,学校的招生名额是按照计划上报的,不是现在才临时更改的。”
吕嫂子气得跳脚,“你胡说八道!你见过京城住四合院的大领导的孩子吗?你知道京城的大学校长比柳城大学的校长在行政等级上高多少吗?”
围观的人脸上几乎都写着“无语”两个大字。
年轻教师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夏主任打断了,他说:“行了,既然这位同志笃定她可以走这个偏门,你们就不要泼冷水了。
这位同志,建议你也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这副样子真的很丑陋。
我建议你啊,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第一时间拿来给叶老师看,狠狠地打她的脸。”
“哼!走着瞧。”
她离开后,围观的人却没离开,纷纷好奇地问叶舟说:“叶老师,她被骗了多少钱啊?”
叶舟摊手,“这我还真不知道,只是听邻居说,她拿钱来买名额,觉得不靠谱。正好电视台的段记者在做相关的节目,想采访她。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最后留在叶舟办公室里的是夏主任。
对上夏主任那双过份慈爱的眼神,叶舟警铃大作,她赶紧说:“夏主任,虽然说这个学期我不用再去英文系教口语,但是我研究生的课程也很紧,昨天江教授又打电话来催论文。您可不能再给我安排其他工作啦,要不然我可能连本职工作都没精力做好。”
夏主任义正言辞,“瞧你说的,我又不是地主老财黄世仁,哪能那么剥削你呢。”
叶舟才不信呢,她又不是第一天跟夏主任打交道,往往他露出那样慈爱的笑容,必定有猫腻。
“夏主任,您就直说吧,您这笑容,搞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夏主任先是强调自己绝对不是想给叶舟增加工作量,其次就说到系里的困难。
经济系虽然不像例如化工、机械这些院系,需要购买仪器设备,但是学院的经费还是太少,没钱很多事情就做不成。
现在校办工厂有盈利了,盈利的款项也拨到了学校账户上,夏院长已经去跟校领导争取过了,但是白校长说,让经济系暂时克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