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火车车厢都给了刘通,他进的货比竞争对手早了一个星期回到京城,赚得盆满钵满。
被占用的车厢,本来运送的是一批种子,还有一批准备做成饲料的粮食。
种子和粮食要倒腾下来,这事情只能刘通安排人来做。
但是他们这些人都没有什么责任心,东西扔下来之后,放得乱七八糟,也看不出什么是种子,什么准备用做饲料的粮食。
后来,重新装车,车厢的负责人才拿着清单问,应该怎么区分?
刘通下面的人找他。
他十分不耐烦地说:“我他妈怎么知道怎么区分?我他妈又不是农民!”
那怎么办?
刘通知道自己要做生意,货运方面不能得罪人,有时候小鬼难缠。
所以,他忍住性子,过去跟那个人交代。
怎么区分?
他随手一指:“这边是种子。”
这批种子被重新装车,又经过了好几个环节,最终落到了农民手里,春天的时候被种下。
然而,春天播种的农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秋天等待他们的不是收获,而是煎熬。
刘通回来求助,也是因为交通部门已经开始在调查种子运输的事情。
曾经那个和他交涉的经手人,已经意识到问题,下午的时候来找他。
刚开始,刘通还不耐烦应付这个人,但是听到那个人提到几个领导的名字,说是这几个领导都在帮忙调查,刘通这才慌了。
刘通并不相信上面的领导会为了农民的种子问题调查那么多事儿,他分析说:“爷爷、爸,你们说,会不会是当年运动中被整的那些人看咱们家不顺眼,想通过这件事情来拉我们下水?”
刘老头冷着一张脸,说:“我去书房打电话问问。”
客厅里只剩下母子俩,刘父就问儿子说:“刘通,你之前不是说去一趟柳城吗?去过了吗?”
刘通也认为,周朗当自己的妹夫很合适。
毕竟到了他们这一代,想要走根正苗红的路线,他们姓刘的都已经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