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不过来,我们来之前殷三公子照顾了你几天也要休息。你放心,她不嫌照顾你要吃苦受累。”
程浩风的脸皱成苦瓜,哭笑不得地说:“我这是怕她嫌照顾我累吗?我……光不溜秋那样子多难看……”
要清理伤口,要擦洗身体,又不能多次穿穿脱脱扯着伤口,所以不是只敞开受伤部位,而是只穿了亵裤。
看他的红得发黑,秦沐风明白过来,戏谑笑道:“哦,是害羞了呀,怕她把你看光了又不负责。”
要不是刚捡回命,不能用力不能动灵气,程浩风真想把床边凳子扔去砸秦沐风。
两人说笑几句,白回风已端了药来敲门。
秦沐风去开门,白回风端药进门看到程浩风已苏醒,欢喜快走几步:“三师兄,你醒了?刚才你喊疼吓死我啦。”
程浩风接过药,朝她感激笑笑,又心虚低着头吹药。
“药还烫吗?我帮你扇一扇,药是不可以用嘴吹的,药气得吹散。”
“没什么的……”程浩风阻止她拿扇子,咬着牙齿,但嘴唇微张着,很大力的吸干了药!
这、这么喝药的么?白回风和秦沐风都惊呆了。
程浩风递过喝光的药碗,傻笑着咧嘴,也不知是不是看了裴大王的“吞天吸地功”,突然想到这么喝药,又少沾舌头减低苦味,又不容易呛着。
白回风收了药碗要出门,程浩风叫住她:“七师妹,对不起……”
白回风歪了歪头,大眼睛里全是疑问,像只小鹿看到了陌生又不懂的东西。
“我不知道这是你闺房,昏睡在这里几天,把闺房弄腌臜了,请原谅。”
白回风眼睛弯了弯,笑说:“没事的,三师兄不用跟我这般客气。裴大王出洞,夺宝者闹事,幸亏有你,才没酿成大祸,没有殃及山下的百姓。”
程浩风摆了摆手,凝视着她的眼睛说:“我们同门之谊是不用客气,金银财宝可以随便分,但是未出嫁女子的闺房,男子不可以随便进,我已经苏醒,该马上搬出去。”
说着,他就要披衣起身。
“三师兄,别动……我们之间不要那么见外。你别起来,小心伤口!”
白回风劝不住他,一直在旁边斜眼看着的秦沐风夸张长叹几声。
他莫名地脸更红,秦沐风走过来轻拍他肩膀:“少胡闹,你有几条命啊?要不是你体质特殊,又有他们及时用灵气给你保命,坟头草都要长出来了。”
程浩风手肘撑了半身,靠着枕头侧躺下,眼神复杂看着白回风。
秦沐风又再讲已没别的合适房间,殷一宽和随从住了客房,还收留了三个伤者,只因住不下了,才安排程浩风住白回风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