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院落如变成了一个大瓮,秦禄他们是瓮中的鳖。
屋脊上,一片飘舞的红纱如火中红莲绽放,红纱一落定后,是扆彤焰立在那里。
“秦禄,私闯民宅,我只有拿你当贼抓了!”
“扆彤焰,你杀我三弟,快快束手就擒,我看在过往交情上,给你一个痛快死法。”
秦禄环顾周围,要冲出去应当不难,扆彤焰藏身于此也没带几个手下。
“是你该跪地求饶,求我放你一条生路吧?秦禄,少说大话,快求饶!”
“你别用那些假象吓唬我,你根本没那么多手下进行反包围,要是硬拼,你只有输!”
扆彤焰笑起来,“哈哈”的笑声爽朗豪放,令秦禄也心下暗赞:我看上的女人是不一般,能为我所用最好,杀了太可惜。
笑过之后,扆彤焰指了指对面屋顶:“秦禄,我确实没带几个人来,不可能把你们围堵打败,但你看看她带的人够不够把这里围成铁桶?”
转头看去,秦禄心中一慌,那边是个水蓝衣袍的女子,他有些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敢问仙子是谁?是不是姓水啊?秦家和你没有过节吧?为何帮着扆彤焰这害人的妖精?”
“我是姓水,水妙虚。”段梦柔的徒弟水妙虚眼神冰冷看向秦禄,“扆彤焰是蚂蚁妖,我是鲤鱼精,妖精帮妖精不需要理由。”
在浦念生去认罪的同时,程浩风已不再纠结,冷静安排着各项事情。
其中一项是让秦沐风传讯给扆彤焰做准备,还求助段梦柔。
为了确保段梦柔会相助,程浩风还给段梦柔发了一道灵符,用了臧玄蛟名义,提到扆彤焰是赤胆忠心的龙皇追随者。
段梦柔果然派水妙虚来助,秦禄听水妙虚所言,已记起她身份,明白要硬冲出去已无可能,但还可以狡辩试别的方式。
“水仙子,你已入修道正途,与她凶残杀人不同,我是要来抓她,不是私闯民宅。你可以去秦州问问,已认定她是杀我三弟的凶手。”
水妙虚没出声,抬眼望了望扆彤焰。
扆彤焰微带嘲讽意味说:“凶手?什么叫凶手?恶棍杀了良善百姓那才是凶手,我与你秦家原本有仇,敌对势力互杀那是战斗,不是刑案!不是刑案,还谈什么抓不抓呢?”
秦禄面色一寒,语气阴沉道:“好,那不算我来抓你,是我来报仇!你来与我对打,你输了就给我三弟赔命,你赢了就算我学艺不精报不了仇!”
只要扆彤焰同意,他就有法子抓了去,再用扆彤焰要挟水妙虚撤走。
哪知扆彤焰含笑说:“我杀的是跟班儿,不是秦祥,两方打仗,杀两个小兵,将军还得亲自报仇吗?我等着那两个跟班的家人来报仇,你认个错,我放你出去传信,让他们家里人来就是。”
这是胡言乱语戏弄秦禄,但同时也给秦禄一个台阶下。
考虑一下处境,秦禄居然认错:“扆姑娘,我不该闯进你的居所。冤有头债有主,我也不该替两个下人报仇,请让我回去传消息,让他们的家人来寻仇。”
扆彤焰点了点头,朝门口击掌三声,大门开了。
秦禄带人跑出去,一路上还小心翼翼边走边察看,行进缓慢,快到秦州城才快速前进。
到秦府时,已是傍晚,在秦禄进门之时,程浩风正去找找萧年。
“萧师侄,你可知道已抓捕杀秦祥的真凶?是否了解其中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