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风耳力虽好,但距离实在太远,听不清楚具体吵什么。
后来,赵锏似乎和赵谈彻底吵翻,让人带了行李,连夜出了客栈。
赵锏和几个贴身随从骑马到了城门边,给了守城门的人一些银子,出了城。
程浩风趁他们交涉,无人注意城墙角落,飞身翻上城墙顶,再一旋身,已过城墙。
赵锏他们骑行郊外,他也跟踪到了郊外。
出了城,他们的骑马速度放慢了,一边赶路一边说话。
“爵爷,我们吵了这一架,是去庄上歇一夜,等新王发信来训了定康爵爷,再谈事?”
“谈事?还谈什么?去庄上把备着的人马都快带走,我们和那个赵谈不是一路人!他乱搞,我们不能受他连累。”
到了他们所说的“庄上”,原来是一处种果树的庄子,他们在这里安插了人,便于办事,便于藏钱粮武器。
敲开门,那守门人埋怨:“哎哟,这还让不让人歇会儿?白天才派人去抬了轿子,又要这要那的,都晚上了还要干活呢?”
“以后不用窝在这庄上被使唤了,收拾好东西,跟我去狂龙岛。不愿意去的,到平州去也行。”
守门的人揉着眼睛,站在门中间,愣了好一会儿。
赵锏推开挡门的他,刚一进门,一个看着是此处管事的老者迎过来。
“爵爷,你不可冲动啊。是不是又和定康爵爷吵架了,不要为些小矛盾做出不考虑后果的决定。”
“小矛盾?”赵锏冷笑一声,“这么多年战乱,各方势力打得再凶也是兄弟相争,赵谈他要引外族进中原,要起灭族毁根之祸!这哪是小矛盾啊?”
那个老者惊愣住,藏在树丛中的程浩风也惊了一下。
“爵爷,你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你们吵架是为了什么?”
老者不敢相信所听,以为是年老耳背听错了。
“那不是吵架,那是生死对头!赵谈这狗东西,为了拉拢塔吉坦,说什么要是新军入主中原,愿意把丹州、怒州、沙州、平州、边城给匈傩人统治!跟这样的人同殿为臣,简直是耻辱!”
这天下分裂,战乱频繁,但怒州、沙州、平州还是中原人所控,丹州虽说被匈傩占了一部分,萧家这些当地大族还是不断努力想收回,边城虽说是几国交界不属于任何一国,但一向偏于中原,赵谈怎么能许诺割地?
那个老者望了望周围,让赵锏不要再多说,迎他进了庄中。
程浩风也返回城里,进到刘家酒铺已是半夜。
原想等粮荒缓解,就回山上去,听了赵谈之谋,又打算暂且再留一段时间,探探塔吉坦态度如何。
要是塔吉坦愿意帮赵谈向匈傩王说和,匈傩为了利益答应派兵支持新军,那局势将十分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