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含量又纯又多的矿石并不多,只因是蒯大少介绍来的才给了那人。
秦沐风让那矿上工头看叶赞画像,认出去要矿石的正是叶赞。
查到的这两样证物都指向了叶赞和蒯大少,程浩风和欣喜的秦沐风不同,神情凝重要他别再把蒯大少牵扯出来,只把查到的结果告知胡仙仙就行了。
秦沐风疑『惑』不解,这是个扳倒蒯家的好机会呀
程浩风对秦沐风说,其一,正与蒯森雄在合作,把此事给蒯森雄说了再压下,可以让他欠个人情,谈条件时能占主动。
二是,由此事可见蒯大少没把这事让蒯森雄知道,他们父子面和心不和,蒯大少瞒着父亲在培植他自己势力。与其这时除了蒯大少,还不如让他们父子之间展开争斗,去对付他们,远不如让他们蒯家内斗消耗,自己削弱自己势力来得省心。
两人商量好后,再去告诉胡仙仙和案情有直接关联的线索,胡仙仙赶紧再去审阿婵。
见了阿婵后,胡仙仙给她松绑又摆菜斟酒,苦笑说“你这一辈子活得可怜,反正也救不了婉兰姐,我也不送你去官府了,亲自送你最后一程,有什么要交待的遗言给我说吧。”
“遗言也没有人在乎我是生是死,留话儿给谁听”阿婵饮了一杯酒,终是难逃一死,痛快醉一回。
“有人在乎你的,婉兰姐把你当亲人呢,她至今不相信你利用她、陷害她。你很快要上黄泉路了,她要明天才行刑,还可以听听你的遗言。”胡仙仙目光真诚平视着阿婵双眼,虽是来套话的,但所说杜婉兰仍旧相信阿婵却是真的。
阿婵浑身轻抖,眼泪漫出眼眶,侧过头擦了泪,又带着哭腔说“我对不起夫人哪还有脸留话给她”
胡仙仙看出她的心理防线在崩溃,肃『色』说"你对不起婉兰姐,可叶赞又对不起你为什么要伤害真心对你好的人,包庇利用你的人"
被她这么一问,阿婵呜呜咽咽的哭泣声变为嚎啕大哭。
胡仙仙语气严厉"叶赞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有阴谋,不是见了张瑞娟之后才对你变心他利用你做事,从来没有想过捞点钱就回皖州安心过日子,而是早就打算一旦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把你推出去当替罪羊"
然后再把查到的关于叶赞之事讲了,又对阿婵讲还有让叶赞受严惩的机会,只要她讲明事情来龙去脉,指证叶赞,可以尽量对她宽大处理。
阿婵哭累了,也想通了,给胡仙仙从头开始说。
原来阿婵和阿裙是一个村里长大的,阿裙要大几岁,对阿婵像对亲妹妹一样好,可阿裙被迫当了张敦外室后,她开始嫉妒阿裙。
阿婵向胡仙仙自惭而笑,"你虽说曾经家道中落,可你的日子再艰难也比寄人篱下被嫌弃好很多吧我爹娘早亡,外公外婆养大了我。他们去世后,舅舅舅妈卖我进张家当丫鬟。
你可能认为给别人当小做妾是下贱的行为,可我真嫉妒阿裙,你们没受过那种苦的人没法明白,吃不饱穿不暖还不是最可怕的,时时刻刻没有一点安稳,睡也不敢睡踏实了,这种感觉才是最可怕的。
完全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主子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哪怕是被杀死了,只要给家里人赔点钱就算主子心善。
我费尽心机才留在夫人身边做事,为了多挣银子,少受打骂,很多人跟我抢这位子呢。
日子过得苦闷,有一天下雨的夜里,和新认识的账房叶先生聊天发牢『骚』说起这些事,他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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