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大形势下,扎措他们只有夜城还牢牢控制在手中,以及河城亲王萨热还暗中帮他们,各处边关皆比较稳定了。
征番算是胜了,胡勇刚这个征番大将军却快瘦脱形了,只因还没有胡仙仙和程浩风的任何消息。
三月二十,曲珍和尔塔来见胡勇刚,说他们想到个办法或许可以探得些关于胡仙仙的消息。
番邦的涡洛城和汶山城相距不远,但汶山城城小民弱,很快被攻打下来,胡勇刚对汶山城也没什么印象。
曲珍说这汶山城虽没什么特别,城中有位墨先生却极有名。
这墨先生常年穿着件兜帽长袍,看不清他面容,也不知他是中原人还是番邦人或是其他邦国的人,他有一项绝技,能从一个砚盆中储水看到想看到的人在何方。
曲珍带了家奴偷偷从逻都跑到涡洛城救尔塔,她的父母担忧不已,可前段时间因战『乱』无法联系,她的父母听人说了墨先生之神异,求墨先生找曲珍。
那位墨先生从砚盆中看到曲珍获救,和尔塔团聚了,还在法朝军营中过得不错,曲珍父母放心了。
昨天刚和曲珍联系上,见到女儿果然一切安好,她父母就说了墨先生果然看得准。
对于这墨先生之事,胡勇刚心存疑虑,可曲珍的例子摆在眼前,他反复思量后还是决定去试试。
骑快马到汶山城只用了一天多时间,墨先生住在城中一条僻静小巷,简陋的屋子里只有日常生活用品,不似中原算命卜卦的人弄些玄玄怪怪器物。
“问什么?”墨先生笼在黑袍中,嗡声嗡气问道。
“问我妹妹……和妹夫的行踪在何处……”胡勇刚犹疑地说,他知道称程浩风“妹夫”不合适,但要说是寻找法朝国师也不行,怕引得敌军趁『乱』来攻。
“确切说,你是要找福慧天妃胡仙仙和国师程浩风。”墨先生直接道破。
胡勇刚惊疑直盯墨先生,这墨先生头上戴的兜帽很大,帽子投下的阴影把他面容遮得看不清楚,虽看不清楚,胡勇刚却感觉墨先生目光犀利。
那目光犀利到让胡勇刚这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也不由生起敬畏心,不禁低下头。
见胡勇刚低下头,墨先生收回目光,起身端来一个砚盆。
砚盆是个沉黑石盆,形如个大砚台,墨先生缓缓往盆中倒清水。
水半满,墨先生盘坐在砚盆边,双手掐诀,口中念咒,咒语念完,左手轻拂水面。
水波漾动片刻,很快又水平如镜,显现出模糊影像。影像虽模糊,可也能辨出个大概。
只见那砚盆中影像似是胡仙仙、扎措、多吉喀勒、阿骨、阿木甲在缠斗,突然黑雾涌起,全看不清了,待得雾散,只见扎措愤怒地对阿木甲和阿骨指指戳戳,多吉喀勒在一旁拉着,像是扎措在指责阿木甲夫妻而多吉喀勒在劝说。
“不知令妹去了何方,且与她同在黑雾中的人也不知道她去了何方。”墨先生语气有些失落无奈。
的确,扎措他们也不知道胡仙仙去了哪里,甚至胡仙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