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女将目光从掳魄旗上收回,忧怨哀声而问:“你怎么可以为了她对我下狠手?”
问出的是一句话,婆娑女内心咆哮的是更多怨言:在乎的不是你伤了我,是你为了另一个女人来伤我!你伤了我,还得不到任何利益,只为了帮她来伤我!可见,她在你心中的份量不是比我重一点半点……
扎措的眼中闪过许许多多情绪,沉『吟』片刻,敛去情绪才回答道:”帮她,也是教训你。做事要有分寸,不要『逼』人太甚!”
“教训我?”婆娑女大笑起来,“别摆出一副老成的样子来教训我!你就是被她『迷』住了,少在这儿自欺欺人找借口!”
扎措眼中闪过被人揭破秘密的心虚,这心虚随即变为羞恼,他冷声说:“我对付她的时候也没手软啊,你『乱』猜什么?互相争斗也得有利益可取才行,你只顾泄愤对双方都不利!”
婆娑女点点头,”你也恨她将你困在阵法中,你是恨的呀,我看到你用摄魂铃打她下手也很重。正因为你也恨她,我才要挟她,我是在帮你!可你被她『迷』『惑』得疯了吗?最后居然反过来对我下手?”
先前的一幕幕重现,扎措很想找理由争辩,可找不出恰当理由。
胡仙仙没注意听他们对话,只顾凝神炼化『药』力,想早些恢复过来,毕竟解『药』还没到手,要让婆娑女拿出解『药』并不容易。
高有全倒是挺有闲心似的,含笑看着扎措与婆娑女争吵,那婆娑女反复质问扎措,着了魔般『逼』扎措给个答案,似乎忘了伤口疼痛。
又一次『逼』问后,扎措仍只是劝婆娑女敷『药』,不再多说伤了她的事,婆娑女正哭着犟着不肯敷『药』时,雨丝『迷』蒙的夜空中响起阴阴低笑声。
旋即,一道血红纤影飘身而下:“这都不懂?何必问来问去折磨自己?胡仙仙是他的禁脔,他可以凌虐,别人不能欺负!”
不同于平常女子娇声软语,这声音清亮透着傲气,胡仙仙知道是凌若风来了,再想专注炼化『药』力已不可能,微低着头疑『惑』而戒备地用余光观察她。
凌若风长裙殷红,显出与当年完全不同的妖娆风韵,但妖娆而不俗气,别有几分令人怜惜的凄艳。
“你是谁?”婆娑女眉尖蹙紧。
因了凌若风的突然出现,她快癫狂的神智清醒过来,伤口也越来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