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曾经,走过了多少风雨的曾经,抵不过流言蜚语的入侵,这宿命是无法摆脱的阴影
太任『性』,只能怪我太任『性』,深深地伤了你的心,把别人的罪过、转加成给你的酷刑
任『性』、任『性』太任『性』,是我太任『性』,不怪上天给我寂寞的宿命
最后那一句“太任『性』”的词反复『吟』唱,杜婉芷明白这是胡仙仙借此抒怀。
不愿她太难过,就笑着调侃:“这歌儿有趣,与那些押韵掐律的词不同,虽有悲意,却又别有直抒胸臆的洒脱感。就是不知歌名儿是什么,我且记下来,以后用寒月芷梦琴奏给天下人听,也好给胡姐姐传个名。”
“歌名儿?就是《任『性』》。”胡仙仙随口答道。
“《任『性』》?还真是任『性』。”
说着话,两人飞得更慢了,胡仙仙无意中瞥向下方,见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她们飞得慢,此时刚出蛮山地界,那个眼熟的人正在莽『荡』群山边上一个平坝小镇外,慌『乱』朝天张望。
这人是甘如桃,胡仙仙不知怎的想弄明白她为何会在这里,就落地询问她。
“我追随苦昙大师进山,可到了离这儿三百里的小山坡,他一下子就不见人影,等不到他,只有自己先出山。今天刚走到这儿,就偶然望见他在天上飞,我喊他,嗓子快喊哑了,他都不理我……”甘如桃委屈地说着。
甘如桃本是唱戏的,后来又到顾府为妾,从前,胡仙仙见她只觉得她俗艳。
今天她头发只用丝带束着,穿一身半旧灰白僧袍,倒觉得她如山野小桃花般,质朴中透着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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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胡仙仙不接话,只打量自己,甘如桃有些不自在地『摸』『摸』脸问道:“仙姑你怎么这样看我?是不是我脸上有脏东西?”
“没有,只是有些好奇。以你的姿『色』完全可以再找个富贵人家改嫁,为什么要一路跟着苦昙流浪?”
“就觉得跟着他走才心里踏实,我也不图他什么,也没想把他怎样,就是想追随他。起初他还好,还给我说道理,讲故事,后来就不理我,看到我就跑。他跑什么呢?”甘如桃百思不得其解。
胡仙仙和杜婉芷相视一笑,杜婉芷说:“一个蓬头垢面的和尚带着一个娇艳动人的少『妇』,别人会怎么看?你说他跑什么?”
稍一提醒,甘如桃就明白过来,可她仍然没有放弃追随苦昙的意思,”他是法力无边的高僧啊,还会怕别人说闲话?他可以渡世人,我也是世人之一,怎么就不先渡不了我?”
“你说为何不先渡了你?”胡仙仙微笑反问着,笑容里暗带狡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