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风说:“至于那些受『迷』『惑』的百姓,则要狠狠惩治。”
“他们只是受了蒙蔽,应该劝告他们,让他们『迷』途知返就好。”
“这些人已经把韩泽灿当成了他们的信仰,给他们利益也不能使他们真正改变想法。平民百姓就该安于本业,不懂国家大事偏要跟着起哄,这是祸『乱』根源。”
程浩风神情严肃,胡仙仙细想了想,他所说的或许不同于常理,但也并非无理。
一个人若是不因利益,只因敬仰或愤恨而做出什么,这种人的想法最难改变。
胡仙仙今天还查到一条消息,就是她会在那个巷子遇袭,只因翁妻给钻子他们报了信。
翁妻和钻子他们并没有任何关系,只因她憎恨翁家寿,又以为胡仙仙和翁家寿真的交情深厚,因此就厌恶胡仙仙。
那些对韩泽熙、程浩风存了偏见的老百姓与韩泽灿并没有利益关系,但他们却会比韩泽灿的合作者更忠诚。
权贵们的争斗,最后受伤害最大的往往是老百姓。所以,对于普通人而言,自己看不清的『乱』局中,真不要去盲目追随任何势力。
胡仙仙叹了一叹,问起更迫切需要办的事:“要怎么撬开钻子的嘴,套点有用的消息?”
“你去试试。”程浩风诡秘一笑,附在她耳边交待几句,她听后颔首轻笑。
一会儿之后,胡仙仙提着好酒,端了盘猪头肉去看钻子。
钻子瞅瞅她,没说话,她也不没说什么。片刻之后,他就自顾自地吃喝起来。
待他酒已半酣,胡仙仙才开口说:“你和翁家寿彼此知根知底,在这寥州城里还能相安无事一起发财,你们都可算胸襟广阔之人。”
“我们也不怕别人知道自己以前的事儿,不存在大不大度的问题。”
“如今他仍是家财万贯、安乐享福,可你成了阶下囚,你就不想想是为什么?”
听得这话,钻子放下碗筷,愤愤不平说道:“他能安稳得了几时?早晚落得比我凄惨。哼,他那老婆可不是省油的灯。”
“她确实不是盏省油的灯,我前脚从她家出来,她后脚就给你们报信儿,你们才有机会伏击我。虽说你们伤不了我,但万一沾上狗血,也真挺让人恶心。”
胡仙仙语气平淡的说出这些,钻子却是听得变了脸『色』。
“你知道是她给我报信儿?”
“我神通广大,要想知道这些并不难。”
其实胡仙仙是问了那巷子周围的人,和翁妻的丫鬟才得知些线索,并且只是怀疑,还不能确定报信的人是她。这么回答是故弄玄虚,要给钻子施加压力。
不过,钻子考虑的重点似乎不在这上面,他结结巴巴地问胡仙仙:“你说什么伤害不了你,只是恶心……你真不怕狗血泼?那是黑狗血呢……专门破妖邪的……”
胡仙仙哭笑不得,慢声答道:“我不知道那东西对妖邪有没有作用,只知道对于我来说,真起不到实质『性』的伤害。
你们那么做只会让我发怒,谁都不愿意沾那些脏兮兮的东西。
这怒火攻心之时就会失去理智,本来只想教训一下敌人,可能就会因此变得想将敌人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