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惊愕对视一眼,细看所刻的凤头。果然,那鲜红凤冠是斜斜三角肉冠,而不是卷云式的冠翎,并且也比常见凤凰图案的凤冠小。
王魁吞了吞口水,声音干干说道:“凤凰是传说中的神鸟,谁都没见过,或许雕刻这屏风的工匠学手艺时,他所学定式就是这般呢?”
“我们是没见过真的凤凰,但凡间流传的图案定式不论羽『毛』、爪子、身形如何不同,凤冠却都是大同小异,哪有这种?”
王帅连声附和:“是呢,我们都没仔细看过图案。你这一说,倒觉得越看越像鸡冠,连孔雀都算不上。”
王魁的脸『色』本已黑下来,听了这话更是黑得犹如锅底。
“其实这不怪工匠,雕工如此好的工匠断不犯这种低级错误,应该是有人授意他们这么雕。这授意之人定就是送礼之人,韩泽灿是何居心,王庄公不会猜不到吧?”
她煞有介事的分析,阴阳怪气挑拨着王魁和韩泽灿的关系。心内却暗道:韩泽灿,可别怪我让你背黑锅,我用灵力改变凤冠形状也是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主意,谁让我偏就遇上你派人来栖云山庄?
王魁眉头拧紧,他实在想不起来这屏风上的凤冠本来是什么样子,因家中各样器物太多了,从来就没有细细看过图案。
“头无冠,再华美的翎『毛』都只是虚有其表,只能图个好看,而不能当身份地位象征。”胡仙仙还在煽风点火。
“想不到他们竟然假意敬我大哥,暗里竟如此讽刺我大哥!这凤冠如此雕刻,分明是说我大哥只有凤尾没有凤头,表面看着风光,实际做不了主!”王帅自以为是的添油加醋。
胡仙仙听了他这番话,真想高兴得蹦起来,因为她只想表示韩泽灿对王魁有不敬之意,根本没想那么深,这王帅的话是直戳王魁痛处啊!
“二弟!二弟呀……”王魁低唤一声,眼里的怒火都快喷出来。
王魁入赘到栖云山庄,听了不少的闲言碎语,早就对此事积压了很多怨气,别人来说倒还罢了,亲弟弟一说可就真跟剜心般难受。若不是胡仙仙在面前,他真想扇王帅两个耳光。
胡仙仙知道,此时对于王魁来说,不论真相如何,都已不愿深究,他只想摆脱目前处境,那才是让人无法再嘲笑他的根本办法。
胡仙仙怕他兄弟俩真闹起来,就识趣的笑说:“是我多嘴了,也许事实根本没那么复杂,可能雕这屏风的工匠不是中原人,不了解中原文化。这夜『色』已深,不打扰王庄公和王二少休息了。嗯,请问我的客房在哪儿?”
王魁功力虽比胡仙仙低很多,看不出是图案是她搞怪,却也直觉她在刻意挑事。
他没有先回答问题,而以传音入密之法责问胡仙仙:“胡天妃挑拨离间,意欲何为?”
“我没有意图,但你有企图。你企图借外部势力打压云家人,你好掌控栖云山庄。”胡仙仙也以传音入密之法回答,直道出他心事。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王魁神『色』中闪过一抹狠厉。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见云庄主。至于能不能见到,那就看你怎么安排。”胡仙仙挑眉笑笑。
王帅不知道他们互看着对方,神『色』阴晴不定是怎么回事,连说了三声他带胡仙仙去客房,王魁才回过神。
“二弟,且留步,你送胡天妃去客房多有不便,唤个小丫鬟送她去。”王魁的语气有些严厉,王帅只得听他吩咐。
胡仙仙跟着小丫鬟离开,她知道王帅送她去客房不便,更知道是要避嫌给云碧瑟看,还有就是他们兄弟俩要说些私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