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欢声雷动,纷纷问他什么时候才真正攻城破敌。樊鼎瑶让他们稍安勿躁,许诺定会带他们以完胜的姿态收复越州。
随后,樊鼎瑶和胡仙仙单独详说探来的昨夜战况。
夜袭之后,叛军南门守军战死三十七名,重伤二十多名,投降二十四名,只有十一名藏在角落的士兵是轻伤。而平越军则只有三名士兵受了轻伤,真可谓绝对胜利。
这个战果既是因叛军受『迷』『惑』,认为胡仙仙一介女流全靠歪门邪道唬人,不会统军,而使南门防守薄弱;也是因轻甲军攻城方式神奇,令叛军不知如何应对。
胡仙仙问他下一步布署,他笑说得让叛军清楚西门那边的伏兵只是幌子,让他们从西门出去请外援。
“这不是自曝短处吗?万一他们真请来外援,我们岂不是要腹背受敌?”胡仙仙有些想不通。
“当然不可能让他们真去请到外援,他们缩在城里就如藏在坚硬龟壳中。我们的实际兵力并不足以真正围困他们,得想办法让‘乌龟?『露』头’,不停打击他们,让他们探不出我们的真正实力。”
樊鼎瑶这么说后,胡仙仙明白过来,围城困敌是假,侵扰『乱』敌是真。
因还要再去找郑天霸细说计谋,樊鼎瑶只呆了一会儿就骑马往东门而去。
他去后不久,胡仙仙手心微烫,是程浩风灵符传至。
符上写着:捷报频传,夫心甚慰,攻坚克难,多受劳苦,相聚之期,为妻洗尘。因京城久攻难克,叛军已显倦怠,又有平廓大军在其老巢牵制,韩泽灿渐有撤军回保老巢之意。主力大军之间已从对战阶段,进入相持阶段,胜利会师指日可待。
看完后,胡仙仙含羞笑嗔,自言自语:“什么夫夫……妻妻……看你胡言『乱』语的嘚瑟样子就知道京城之围肯定缓解,哼哼,写这么多也不嫌耗费灵气……”
嘟囔几句后,她准备回一道灵符,可左思右想竟不知道该写什么。最后,只得干巴巴写了两句:连胜勿骄,彻底诛除叛军再庆。君之念,即我之思,不觉劳苦。
在树丛后的大石头上闲坐片刻,她就收起缱绻思绪,返回营中带那二十四个降兵到海丰县妥善安置。
不论这些人是否诚心降顺,留他们在前线都难以有合适位置,让樊楚瑶对他们细察些时日再分派更适当。
因没有辎重,只是不停赶路,返程时又是直接飞掠,胡仙仙在二月十七凌晨就赶回越州城外。
此时,她没有先回营,而是到越州西门外八里处备战,这里有一队精锐平越军由樊鼎瑶亲自带队埋伏。
他们头上『插』着枯枝,身上缠着藤蔓,屏息伏身在杂草丛中。若不是胡仙仙能分辨有军人威武气息在其中,单凭肉眼观看,她也找不到他们的隐蔽处。
在这之前,靠近西门两里左右的那一队『惑』敌之人已经撤走。他们走时留了很多草人在原地,草人还贴有斥责韩泽炅,劝越州军民降顺的纸条。
叛军在南门被袭,又见西门安静下来,已经察觉西门并没有大量伏兵。派探子出城后见着草人和纸条,更相信这西门外并无平越军。
韩泽炅是胆小而又多疑之人,他不敢推测是平越军的兵力根本不足以围困越州城,他只想平稳行事。他令人坚守城池的同时,派一队三十人的轻骑往外地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