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已经第二次说起看他们眼熟,胡仙仙狐疑地瞅向程浩风。他想了想之后,问『妇』人:“大嫂娘家可是姓谢,夫家姓孙?”
“是呢,我爹谢作根是个木匠……孩子他爹是姓孙,只是我们和孙家没什么瓜葛了。”『妇』人提起夫家时,不自觉地面『露』哀愁。
胡仙仙猛然想起那个被土财主骗纳为妾的小村姑,当年救下她,她又得了程浩风资助去往外地谋生,如何又到京城?
见胡仙仙神情惊疑,『妇』人也不再低头看他们,而是直接打量他们,而后眼含热泪再次致谢:“没想到还真是你们两位,你们几次救我,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了……”
“你也救了我呀……大嫂,你快说说你们怎么在京城郊外安了家。”如此巧遇,真是有缘,胡仙仙对她不自觉地更亲切些。
程浩风也感慨:“天道承负、恩怨有报,当真难以捉『摸』。”
那『妇』人即是北荒省小木匠谢作根的女儿,他们脱离孙家掌控后,在本省定居了两年,谁知孙家势力大,找到了他们落脚处,想要争抢儿子。
他们只得流落他乡,一路靠做零工糊口。到得京城郊外时有家富户盖庄院,见谢作根手艺好、人勤快,就荐他到木器作坊当长工,得以有了稳定收入。
谢作根年纪大了,身体还硬朗,这两年一直在木器作坊做工;谢素芳做家务,闲时就编藤篮、种蘑菇补贴家用;孩子孙怀让快五岁了,聪明健康。一家人总算能安稳生活,不用再怕孙家人,也不用再漂泊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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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管咋说,总算过了几天舒心日子。等让儿长大了,我也就算熬出头。”谢素芳擦掉眼角沁出的泪,看着孩子欣慰笑说。
程浩风和胡仙仙也笑,那孩子瞅瞅他们两个说:“原来这叔叔就是给我取名字的人……娘说,‘怀让’就是‘德怀天下,礼让万邦’……娘一直要我牢记这句话,可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叔叔,你说说呀。”
“让儿,恩人他们是仙家,你得称他们‘道爷’、‘仙姑’……”
胡仙仙摆了摆手,接下谢素芳的话说:“只要孩子心里尊敬我们就好,叫‘叔叔’、‘姑姑’还更亲切些。”
孙怀让听得这样说,“咯咯”笑两声,等着程浩风回答。
“我也不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就顺口胡诌……”程浩风朝胡仙仙挤挤眼睛,又对孙怀让说:“你要想知道是什么意思,就努力读书,自己有学问了就知道。”
见孙怀让乖乖点头答应,胡仙仙悄悄向程浩风竖了竖大拇指,没想到他也会开小玩笑鼓励小孩学习,而没有板着脸训人。
他们留母子俩在碧洗宫吃午饭,谢素芳说家中还有很多杂事要做,坚持要回去,他们也不好再强留。
到了下午,秦沐风终于配制好『药』材,熬好了『药』让胡仙仙喝下去。
喝『药』之后,胡仙仙就头脑昏沉想睡。她躺下之后,只觉得忽冷忽热,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我心里好『乱』,怎么这样『乱』……我要做什么?
我并不想修炼得功力多高,可若是一直止步不前,就会成为他的拖累。我不想拖累他……
可若是实力大增,就会越来越接近永恒之心,那是命定的道路,我不想走那条路。实力再强还是不足以对抗诸多势力,改不了本源宿命,反而实力越强,离我们分开的时刻就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