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笑几句后,秦沐风又端了『药』来,胡仙仙让程浩风扶她坐起来,她要自己喝。
看她喝完『药』后,秦沐风再诊视一番后说恢复得有些慢,但以后站立应该没问题了。
胡仙仙欢呼两声,她前几天偶尔醒来从不提腿伤的事,可其实她真怕要躺在床上成别人的拖累。
秦沐风还要再去诊视血无仇,程浩风也一同去。临走,程浩风让杭无一她们陪护胡仙仙。
“胡元君,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杭无一和碧洗宫的几个女弟子陪胡仙仙玩了一会儿后,乔楚诗让她们先去做其他事,然后显得挺为难地问胡仙仙。
“嗯?乔元君怎么如此客气?你还是唤我名字为好,‘元君’来‘元君’去的好别扭。再说,我心里一直当你是长辈,不用管那些俗礼。”论起来,胡仙仙和琼莲宫开派祖师蔡莲君同辈,可非得理那些排行是理不清的,随『性』些为好。
“那好,仙仙,嗯,这个事呢……是有关国师惩治羊妖的事……以我愚见,还是用其他法子罚那羊妖为好。
其一,那般重罚,有损道门清静无为之名;
其二,那羊妖受刑的部位实在特殊,有损国师仁厚之名;
其三,在城门口『裸』?身示众,实在不雅。”
乔楚诗说出这些后,胡仙仙听得不明就里,她又简略说了羊妖被捉后的事。
“杀了就是嘛,何必那样?”
听胡仙仙这般回答,乔楚诗无奈扯扯嘴角,好嘛,让她来处置倒干净利落,连劝都不用劝。
程浩风和秦沐风回碧洗宫后,胡仙仙急忙提起羊妖的事,程浩风说已经放了。
“哦,可能你那么做后,女子都不敢往那个方向的城门口去,所以乔元君她们也不知道你已经放了羊妖。”
胡仙仙这么一说,程浩风才意识到自己罚羊妖的方式会让经过那里的女子难堪,有些讪讪地『摸』『摸』鼻子。秦沐风冲他们笑着轻摇头,出门而去。
“我当时真是气急了,怕你再遇到那样耍赖的人。那么罚他算是警告,以后谁还再敢学他那般无赖行径?”
胡仙仙捂脸低笑:“其实只是看他扯开亵裤,突然显『露』身体而已,并没有看清下?阴那些,不必生这么大的气……”
“并没有看清?你难道还想看清?是听那些女人说羊妖生得特异,就想瞧瞧?”
胡仙仙拿开捂脸的手,盯着他看,他黑着脸斜眼望房梁。
她翘嘴低骂:“你?你不讲理!混蛋……要不是乔元君说起这事,我提也不会提起羊妖……”
“哦……仙仙,乔元君是怎么说的?还有碧洗宫那些小姑娘背地里也说我了吧?是不是说我阴暗扭曲?”程浩风将目光移下,直视着她问。
“没有,只是说你不够仁厚。”
看她认真答话的样子,他很想笑,但忍着笑一本正经地猜度:“那是她们身为女子不好意思说出口,她们已因此认定我自私小气、内心阴暗、行为怪诞……”
她不知道怎么会惹得他这样自贬,急切扯了扯他衣袖,柔声说:“我不知道你已经放了羊妖,求你别理那些闲言碎语了……”
“不是闲言碎语,是的确那般。仙仙,我若说我就是阴暗扭曲呢?”
胡仙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无辜眼神就如犯错又不知错在哪里的孩子,懵懂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