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仙有些头大,嫂嫂葛淑美应该已经搬回娘家,并把受威胁的事告知父亲了。葛培栋向他朋友说起这些事时,流『露』出关切之意很真诚,他们是真担心胡勇刚。因他关心自己哥哥,胡仙仙也就对他贬低自己不计较。
以前她认为那些一个人惹祸就牵连几个家族的故事太荒唐,可这两天发生的事让她渐渐相信,豪门大族都是有很多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不想困在这个网中,离这些人远一点是最好选择。
葛培栋说完之后,他们沉默片刻,那紫袍人爽朗大笑几声打破沉默:“招灾惹祸?我倒认为她做得对。哼哼,京城里这帮成天不干正事的兔崽子,早就该有人来教训教训了。这京城里灰蒙蒙的天,也该有人掀开底下的脏事儿,好好扫扫了。”
葛培栋轻摇摇头接话:“这话也就雷兄敢说。”
“我雷狂可不就是‘狂’?他们斗了我几十年还是没把我斗下去,就是因为真出大事的时候,他们没人敢去顶。”紫袍人这么说,胡仙仙知道他是马军都督雷狂了。
“雷兄豪气。别斋在仕途上‘依样画葫芦’混了几十年,如今得皇上信任,也该在刑部做几件实事才对得起圣恩。”青袍人自称“别斋”,那就应该是新任的刑部侍郎郭别斋。
胡仙仙收回目光,她忽然有些同情起韩泽熙。她今日所见只是极少数权贵,可暗里的风云显『露』出来也已骇人。韩泽熙能平衡还好,不能平衡,就必有一方会弄成牵连甚广的族灭惨案。平常人说错一句话,错了就错了,韩泽熙说错一句话,就是无数生灵遭殃。
程浩风把韩泽熙扶持到那个位置上,能扶他坐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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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这些,想得有些心累。听到叶冠英邀王帅、蒯十二晚上再去玉人楼聚聚,胡仙仙知道这折磨人的午宴终于快结束了。
“你邀他们两个去玉人楼,怎么不邀我?”霍飞起身拍着叶冠英的肩。
“我不敢邀你啊。要是让春爱妹子知道我带你去玉人楼,不光你回家要挨骂,我回家也得让春娆骂。”叶冠英苦着脸说。
“哈,谁像你啊?她根本不敢骂我!”霍飞同他们笑谑着走了。
最后,走得只剩程浩风、胡仙仙、陆开尊时,陆开尊略带羞?涩地问程浩风:“阿翩姑娘过得还好吗?”
“还好。她如今是青丘国王后最得力的属下,白画眉一族都有了依傍。”
程浩风答话后,陆开尊先是有些欣喜,而后却有些失落地说:“我早知她聪慧机敏,不会只是经营小小茶棚的山野女子。当初怪我鲁莽了,是我妄想了。”
胡仙仙听他说得动情,就想他能走出那事阴影。她直言劝几句:“听陆大公子这般说,你已经知道阿翩是为了复仇,才用计让你遇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