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毽子本是小道童们闲耍时,用个小铜钱扎上几根鸡『毛』做的,很是粗糙,也没坠力。踢得太高后就偏了方向,此时擦着大殿后檐落下。
胡仙仙仰身一个后空翻,翻到檐下走廊边。眼见毽子就将落地,别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她从容不迫后踢出腿,在毽子离地三寸之际,她脚心稳稳接住毽子。
用后踢腿以脚心踢接的方式踢了十余下后,她再次高踢毽子,用左脚反跆向外踢起。
她一忽儿左踢、一忽儿右踢,众人都盯着那小小毽子翻飞跳跃。小道童们没想到这个粗糙小玩意儿,在她脚上成了大放异彩的夺目明珠。
有人鼓起掌来,踢得兴起的胡仙仙更兴奋了。她今天换下裙子,穿着平常淡青道袍,此刻嫌那袍裾碍事,就再将毽子踢得很高,腾出闲空撩起袍裾扎在腰带上。
毽子回落,她用后仰腰卧鱼儿的姿势,左脚和双手撑地,右脚朝天踢出接住毽子。
道袍之下所着裤子本来薄透,她右腿往上,裤管倒卷,『露』出一截小腿。虽是十月,阳光仍很灿烂,映得薄裤透出肉『色』,细巧脚踝莹亮若玉雕成。
胡仙仙玩得欢畅,忘我地变着花样踢毽子,全然没注意到聚集起的男香客目光变得火辣。
“这是谁?我竟然不知道京城里有这么个尤物,真是个能要人命的狐狸精呀……”人群外围,一个锦袍男子询问着身旁随从。
他话音未落,觉得有冰寒目光盯向他。他顺着目光看过去,是程浩风凝霜的面容。程浩风瞳孔缩了缩,认出这锦袍男子是霍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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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飞挑衅地向程浩风撮唇冷笑,程浩风移开目光,神情淡漠,心里却是狠狠记下一笔账。
胡仙仙听到小道童数至六百一十六下,就猛踢毽子,而后旋转身体,素手翻指如花接住毽子。她扬眉向阮文月说:“就多你三下算了,不想让你输得太难看。”
“不公平,不公平,我不服。你是没有用灵气,可你的筋骨早和我们不一样了,你瞧你都不知道累,我们怎么和你比?”阮文月输得不服。
“你也有不服气的时候啊?嘿嘿,我阿姑是第一、第一!”杭无一这回扬眉吐气了。
“你跟着高兴什么?瞧你先前那样子,输了就输了呗,还闹。我都不想认你这个输不起的徒弟了,哼……”胡仙仙可不给徒弟面子。
“哇,我要哭了,怎么遇上这样的师父?”杭无一扁着嘴,委屈地看向众人,“不是我输不起,是我输得冤嘛……”
杜婉兰笑着向她伸出手,温柔说着:“哦哟,好可怜的孩子,不就是踢个毽子吗?我才踢三个,垫底儿都没哭呢。来,兰姨抱抱。”
“兰姨……”杭无一扑到杜婉兰怀里,眼圈儿真红了,不是真的计较输赢要哭,而是杜婉兰让她想起母亲。
“呵,还真哭了?你叫我三声师父,我再叫你三声‘小虱子’,我就好好教你怎么踢得好又不崴脚。我可是个全能师父,你当我徒弟是赚大发了。”
“哼,你少嘚瑟!说话这么气人,要不是被『逼』无奈,谁乐意当你徒弟?”杭无一在杜婉兰怀里蹭蹭。
张瑞娟和桑文秀『性』情斯文,本是在一旁静静看着,此刻她们也来凑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