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叔是不是怕大婶儿知道你藏得有私房钱?还把钱给输光了?”胡仙仙盯着他的眼睛笑说。
李四公埋下头,揪了揪头发。胡仙仙直觉他心里压着事儿,而从所知他境况来看,他是个勤俭到抠门儿、胆小又怕事、还特别怕老婆的人。这样的人,要挖出他的秘密并不难。
“李大叔,你对我们撒谎也没用,我们知道你的事。你要是把你那次去赌场的事儿原原本本讲给我们听,我们可以给你银子。你要是非得瞒着,我们就把你输钱的事儿告诉你老婆。”
李四公见胡仙仙陡然显出几分凶相,他很害怕地瞟向他隔壁屋子,颤声说:“我……我不想去的……是,是我隔壁那小子见我藏了私房钱,非得拉我去赌场……”
“大婶儿都不知道你藏了私房钱,邻居怎么会知道?”
李四公不停地望向他隔壁那屋子,胡仙仙看出他应该很忌惮那屋子里的人,就放缓语气说:“李大叔,我们就在巷口那家小客栈住,你身体好些后就赶着给我们做几碗豆腐脑儿,送到客栈好吧?”
“好,行。我赶在酉时之前给你们送去,放心吧。”李四公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连声答应。
胡仙仙知道他已明白要约他谈事,也不再多言,告辞离去。走到巷口,她去那家小客栈要了间上房住下,只待李四公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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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过后不久,李四公就到这小客栈找人,寻到她们所在房间后,先从食盒中端出两碗豆腐脑儿。
无疑看着那两个比平常摊点上大得多的碗,瞪大眼睛捂住嘴。胡仙仙知道她从此恨上豆腐脑儿了,低声笑着:“我们不急着吃,李大叔先说说你邻居的事儿吧。”
无疑长舒一口气,坐得端端正正期待地望向李四公。
李四公斜坐门边小凳上,拘谨地说:“我隔壁住的那个浑小子可是个人精,我不敢得罪他。
有一次,我收摊儿的时候他瞄见我往小推车底下塞东西,就猜到我藏的是钱。
他本来是个没名没姓的流浪孤儿,后来在这城里混熟了,才定居下来,都叫他‘酸头’。”
胡仙仙皱了皱眉,这都什么名字啊?不由发问:“酸头?”
“他那头发常年一股酸臭味儿,可不是‘酸头’?”
三人都轻笑起来,彼此之间也显得熟络了些,李四公说话时也显得不那么紧张了。
“酸头自从知道我藏了私房钱,就天天撺掇我去赌。他说他有法术,能让我只赢不输。
我本来是不相信他的,那天我老婆又骂我没出息,挣不着钱,我就气昏头了。
我昏头昏脑地想要是能赢回来一大堆钱,我就能在我老婆面前出口恶气了。
我去找酸头带我赌,谁知道输个精光?唉,我攒了好几年才存上半吊钱啦。”
胡仙仙沉声问他:“他说他有准赢不输的法术,你还是有几分信他的,对不对?他没有正当营生,可也没饿死他,你认为那是他赌钱赢来的,对不对?”
“是有那么一点点相信,唉,我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儿,可还是只能混饱肚皮。
酸头整天游手好闲,过得比我舒坦,我是想发笔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