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朗轻拍着麦娜莎的背安慰着她,本来低声啜泣的她得到安慰后,没有止住哭泣反而放声大哭。
看到这一幕,胡仙仙也有些鼻酸眼涩,她也好想有一个人让她依靠,可以在他怀里哭出所有委屈悲伤。
等麦娜莎哭够了,冷秋朗才和麦塔哈、胡仙仙打招呼。四人坐好后,冷秋朗细说起这些沙匪情形。
冷秋朗怕凌山再出异变,一直在凌山周围方圆千里内活动。他得知麦家在边城开了分店,本来想早些来见他们,就是因这些沙匪的事缠得他脱不开身。
这些沙匪和以前的那些乌合之众不同,有很多是军队逃兵。以前那些沙匪一般不会惹麦家这样在这条路上走熟了的大商队,麦家的手力也不是好惹的。这股新兴起来的沙匪却是专惹大商队,只顾又多又快地捞钱。
而知府和统领对这股沙匪爱理不理也是有原因的,这股沙匪中异族人很多,弄不好就会引起两国交兵。
麦塔哈眉头拧成了川字,问冷秋朗:“海外的满剌加国和暹罗国正在交战,两国内忧外患,有很多王公贵族逃到了天竺,又从天竺逃到了番邦。他们带的军队得不到粮饷,就到处烧?杀?抢?掠,番邦又赶出他们。难道,就是这些溃逃的军队流落到了这里?”
冷秋朗点头称是,又说:“卓鹊村也算与我们有旧交呢,当年审蒯殿聪的案子你们还记得吧?他就是当年的主审官,也是因为那个案子牵连,遭蒯家报复。他当年是狱讼司主事,就因那案子从京城贬到这边城当了个管账的主簿。”
胡仙仙当然记得那件事,只是没想到蒯家的势力那么大。狱讼司主事在刑部的地位仅在刑部尚书、刑部侍郎之下,遇上具体的案子,甚至比刑部尚书有裁决权。
蒯家再富有也只是商人,哪来的势力说动皇上将一司主事说贬就贬?而且,卓鹊村目前境况说是遭免职比贬官更准确些。
边城府库管账主簿这个职务应该算是知府幕僚,不能算是朝廷官员。
冷秋朗曾混迹京城多年,与年轻时的卓鹊村算是故交,后来又在边城相遇,是他告知冷秋朗麦家出事。
听完这些,胡仙仙深感此生如在无形大网中,不管怎么做都绕不开那些是非恩怨。
冷秋朗有些激昂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说:“我去找卓兄商议,我们自己出力剿匪。哼,我就不信除不了这群沙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