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院门边久久不再说话,她一次次地念咒才让自己心境稍平。
她问他:“慎郡王定然会为帝吗?他是不是认为后宫也可以安宁,只要正室不挟威欺压侧室,侧室也不恃宠与正室相争,就会相安无事?”
“不只是慎郡王那么想,男人几乎都那么想。妻妾不合要么是正妻心胸狭隘、刻薄狠毒,要么就是小妾骄横无礼、狐媚争宠,本来道理也是如此。”
“呵,还本来就是如此?以我看来,穷尽一生大好年华只为讨好一个男人,倒还不如孤独终老!”
“那能怪谁?那是他们自己的劫。若是都如你这般想,一开始就不会妻妾并处的境况,又何来妻妾相争?”
月上中天,草木凝起莹润『露』珠,山林田野都笼在银亮玉白的清光中。义庄院墙上树影婆娑,树影底下一团黑晕儿,那是蜷身坐着的胡仙仙。
她本不是要想谈这些,她只是心里憋闷得慌,她找不到一点这世间很美好的理由。她想找点儿话说,也许就能劝服自己,这世间万物其实很美好?
“怎能说是劫?比如,慎郡王与沈竹君,明明是慎郡王负了她!以那次求『药』我见到的境况,沈竹君即使想离开慎郡王,慎郡王也不会放手。”
程浩风也不跟她急,反问她:“你若是沈竹君你会在意慎郡王放不放手吗?你有的是法子『逼』他放手吧?”
胡仙仙冷笑答道:“我?我都不用等到他两头都不想放手的时候才伤心,我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喜欢慎郡王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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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于你而言,从一开始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