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二十年后,那京城富商的八少爷找到曲师傅说要他交出酿造工艺秘方,还要探明杜家甜水井的秘密。否则,不仅收回金花楼,还要让曲妈妈和三个养女都丧命。
曲师傅交出工艺秘方,还帮那八少爷探听出杜家甜水井中有仙女所遗宝琴。后来,杜婉芷被『逼』婚,曲师傅自觉有愧而寻了短见。
“啥八少爷啊?就是蒯殿聪那个混蛋!这么说来老曲是早和蒯家的人勾结好了,原来有内鬼啊,我说我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就着了道儿!” 杜川气得脸红脖子粗,曲春娆低下头又抽泣起来。
程浩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凝神思索。杜婉芷劝着父亲不要为过去的事儿生气,马烁也说没必要生气,那个蒯殿聪已经倒霉了。
一直有些闷闷不乐的胡仙仙终于高兴了些: “他倒霉了?”
马烁讲道:“阮绍伦他们在京城听说的,蒯殿聪的寄名师父鄂大师失踪之后,蒯家就把他赶了出来。蒯大老爷不光是不认他这个儿子,还让所有蒯家所属产业都不许收留他,他如今只有躲在城边上的大杂院儿里混日子。”
杜川自己捶了捶胸口,舒了口气,“这才叫报应!唉,我如今也不求大富大贵,就想我的兰丫儿、芷丫儿都过得好点儿。还有啊,我收养的那些娃娃也都平平安安过一辈子。”
杜川又说玉『液』酒坊的生意大不如从前,叶赞搞了很多花招抢生意。众人都宽慰他,他们又说笑许多杂事。
程浩风一直默默想事,突然开口问曲春娆:“以你说来,当年帮曲师傅的京城富商就是蒯森雄?他们是早就安『插』了棋子在杜家啊,这些事是谁在谋划?是和蒯家有交往的鄂日浑吧?”
曲春娆茫然摇头,“这些幕后的事我说不清楚……也许是早知道我跟你们的事有牵连,段天妃才会找上我,利用我陷害程道长……”
程浩风轻一摆手,“那些事不必再提,你也不算陷害。我只是想确定他们算得多深、算得多远。”
众人都被程浩风神叨叨的话说得莫明其妙,他没做解释,而是眼神责备地看看秦沐风又看看胡仙仙。
秦沐风面带惭『色』说道:“行事是该谋定而后动,他们一步步的紧『逼』着我们,我们虽也挫败过他们,可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
程浩风老气横秋地说:“你知道就好”。那语气说得秦沐风如同认错的小孩一般,他又板起脸直视胡仙仙。
胡仙仙扭开头避开他的目光,他又拿腔拿调地训起人来。
“六师弟,你想想吧,这么多细枝末节的事他们都在算计我们,又还有多少是我们还不知道的?”
秦沐风“嗯、嗯”答应着,他又说:“六师弟,你想过没有,我不在这世上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就此终结。你知道还有多少的事情该面对吗?”
秦沐风还是顺服地答应着,他接着训人:“你们不能做无用功,不能做一些不必要的努力。你们空耗精力,伤损自身也许就是在他们的谋算之内,这也是在削弱我们实力。”
胡仙仙心中酸涩得要命,她听不下去了,“哼”一声就往外走。
马烁见她突然起身往外走,就喊住她:“都还在吃呢,你出去做什么?”
她背对他们忍着气答道:“这几天又闷热起来,我烦得很,出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