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又争执了几句,队伍中挤出一个小和尚呵斥道:“跟这臭丫头磨什么嘴皮子?直接破门进去,让程浩风交出佛宝!”
胡仙仙双手叉腰站到门槛上,双眉一竖,高声叫骂:“哪儿钻出来的贼秃驴?嘴巴吃了粪是吧?本姑娘好言好语和善福寺的大师们说话,你窜出来瞎嚷嚷个屁!”
那小和尚的脸红了变白、白了又变红,他指着胡仙仙“哼哼”两声后向队伍中的第一乘肩舆跑去。
他对坐于肩舆上的人告状之后,肩舆之上传来声调倨傲的声音。这第一乘肩舆上的人应该就是昨夜先到善福寺的法略徒弟,他声调倨傲,又想要端着庄重高僧仪范,听来阴阳怪气的。
“愚痴世人骂我佛弟子,我佛弟子若是回骂,岂不也变做愚痴世人?莫要与那妖女多费口舌,破门进去押解那贼道到帝师面前,帝师自有妙法让他归还佛宝。”
胡仙仙似是听得不耐烦,倚在门框上闭目养神。待他说完之后,那些人就要动手破门,胡仙仙急召慧心玉剑在手。
“谁敢上前一步,姑『奶』『奶』叫他血溅当场!”
他们都略退了退,胡仙仙眼锋凌厉盯向那黄纱遮盖的肩舆。
“那个藏头缩尾不敢见人的秃驴儿给姑『奶』『奶』听着:你骂我‘妖女’,骂程浩风‘贼道’,你又算什么?”
僧人们都执起武器作势开打,胡仙仙晃了两下慧心玉剑后却收起剑,拉着法算的胳膊委屈求告:“法算大师,你们佛门中人怎么可以对我一个弱女子又打又骂呢?你可得说句公道话。”
秋天的朝阳又红又大地冒出山头,阳光本已褪去暑热之气,可法算觉得很热。他热得黑脸膛都红成了猪肝『色』,被胡仙仙拉着的那条胳膊僵直不敢动,另一条胳膊使劲儿朝众僧挥着。
黄纱肩舆上的人见众僧都没了杀意,都在收回武器,他怒喝道:“本座与众位师兄前来就是要捉拿贼道,尔等不许再听那妖女胡言『乱』语!”
胡仙仙放开法算,?又叉腰站到门槛上,指着黄纱肩舆所在方向高声说:”你要装得道高僧就装得像点儿!你不知道‘口出恶言自受其报’?你可是信佛的,照佛门规矩你说别人是‘贼道’,‘妖女’,你自己就得变‘贼道’,‘妖女’!”
那些人呆怔着听胡仙仙噼里啪啦的说着,不是他们胆小得一被骂就吓住了,而是她夹带了灵力发出声音,他们一时有些思维紊『乱』。
隔胡仙仙最近的法算、随顺、恰顺倒是没受影响,那恰顺紧抿的唇角还可见笑意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