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风的脸『色』半红半黑地变幻着,“你小子干嘛把针线和那些龌龊东西放在一起?”
“这怪我吗?我怎么知道她会需要用针线?再说了,我要帮她找,是你偏不让的。”
“我怎么能让你进屋?她要缝裤脚就肯定是裤子太长没法穿,她光着腿呢,你怎么能进屋?你这小子故意使坏,先不给我说清楚盒子里有什么。你要说了可以让她先不忙打开盒子,从窗口递给你,让你取出针线给她的……”
“你呀,别人说你凡事都思虑得太周全还真不假,你想那么多干嘛呢?你想得这么周全到头来还不是出差错了?她就看一眼又怎么了?反正早晚也得明白那些事……”
“不行,至少此刻还不行。她要做的事太多,不能……”
听着他们在屋外说话,本在飞针走线的胡仙仙顿住了手,脑海中忽然翻腾起种种杂事。
一时又想起自己故意在地球旅游车上逗那些人,把丹诀说成是艳诗。可一琢磨,“唇沁香濡,口含蜜津,舌卷丁香结”,其实可是指那令人脸热心跳的事,她又暗笑着羞红了脸。只是,初始之时倒不曾有“口含蜜津”的感觉,倒有点儿咸咸涩涩的……
院内,被阳光晒得打蔫儿的马烁眯缝着眼睛问程浩风:“啥不能?看你不是一副恨不得『揉』成一团儿揣进胸膛,放在心尖儿上的样子吗?”
程浩风低下头说:“其实那么做,也是不应该的……只是到底还没到极致,留有一丝丝余地……”
马烁“噗嗤”一声笑起来,“难怪程道长你会泪流满面,原来是想到‘极致’又不能啊……”
程浩风气得将水不停往马烁身上泼,?“你……你偷看……都说了‘非礼勿视’你还偷看……”
“这怪我吗?谁叫你非得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要能进屋子早就进了……还用你在这儿说风凉话!”
“干嘛不能进屋子?是怕离了阳光又头疼?就忍着点儿头疼的感觉呗,还不是你自己太猴急,才让我偷看到……”
程浩风瞟一眼胡仙仙所在的屋子,小声说:“你就装不懂故意气我是不是?抱进屋里了哪还能忍得住?”
马烁笑得脸上的肉都快酸了,才撑在缸沿上说:“我还以为你真的可以‘发乎情止乎礼’呢,原来也会忍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