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仙摇摇头,直叹气。
旁边一个穿藕白『色』长袍的青年男子笑说:“胡姑娘叹气是因为什么?”
胡仙仙略微有些诧异,“你认得我?”
那人说:“胡姑娘忘了?我是阮绍伦啊。那年上京赶考,我还曾在你店中住过。”
“哦,阮公子。”
阮绍伦一笑,“胡姑娘还没说因何叹气呢?”
胡仙仙说:“这墨湖金龙既然化龙而去,怎么又留个墓?这墓上的字写得很好,能写出这样苍劲雄浑之字的人,又怎么甘心为人刻写墓碑?”
阮绍伦说:“胡姑娘想的还真多,我可没想到这些问题。我妹妹常说你是只会『乱』杀『乱』砍的人,其实你心思挺细的。”
“敢问令妹是哪位?”
“我妹妹道号阮文月,是乔元君的二弟子。”
胡仙仙一下想起来,“你妹妹是阿月?唉,我的确莽撞伤过她……”
阮绍伦摆摆手,“她那次受伤的事,乔元君已经和我细说过了,不能全怪你。我们家族也曾是官宦之家,后来家道中落,我妹妹还是改不了大小姐脾气。”
胡仙仙见他脸上有些忧戚之『色』,就问:“阮公子也是来游玩的?怎么眉宇之间显得有些忧愁?”
阮绍伦苦笑一声:“不瞒胡姑娘,我是来参加赛诗会的,而且是冲着那一百两银子来参加赛诗会。我妹妹天资聪颖,跟着乔元君也算是有个着落,我落榜之后就一直四处漂泊,卖文为生。”
胡仙仙感叹几句,又说如今的开科取士,录取的不一定是人才。
阮绍伦点点头,“嗯,你知道这碑上的字是谁写的吗?是马烁。”
他介绍当年他们一起赶考,几个人都落榜了。马烁不好意思回景春县,就在陵州马家村一个远房亲戚那儿帮忙题字刻碑,如今算是小有名气。杜谆还留在京城,他一边帮人记账,一边准备复考。当年他们几个好友,倒是叶赞混得最好。
胡仙仙问他:“叶赞?就是叶冠英的堂弟,透『露』杜婉芷的行踪,领赏钱的那个人?”
阮绍伦答道:“是呢,他用得的赏钱开了个酒坊。虽说不如玉『液』酒坊那样远近驰名,却也是生意兴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