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仙问他:“翁家寿走了,你总该告诉胡守备实情,求他送你回来了吧?”
胡勇刚说,那时候传来胡守备女儿又在番邦被杀的消息,胡守备夫妻俩十分哀痛。胡勇刚感念他们的养育之恩,不想这个时候说让他们更伤心的事。
等胡守备去番邦处理好女儿丧事,一家人又渐渐恢复平静时,胡勇刚已经被收养了两年。胡勇刚给胡守备说出实情,并告诉胡守备自己就算认了亲生父母也还是会孝敬他们。
胡守备和夫人最终同意了他的请求,胡守备公务繁忙,胡夫人身体又不好,就让人到陵州传话。可传话的人几个月后却告诉他们,说陵州城中已找不到鸿宾楼。
胡仙仙一惊:“鸿宾楼一直开着的呀?你们找谁传的话?别是你养父母不想让你回来,故意哄你的吧?”
胡勇刚摇摇头,“我养父养母不会做这样的事。而且我还找上京城的陵州客商问过,他们都说鸿宾楼的胡老板已经死了,鸿宾楼也变成了鸿真记酒楼。唉,可能是当时经营状况已经不好,没人注意到……就连顾长恩顾伯伯都说,我爹已经死了。”
胡大仓猛然抓住胡仙仙的手,眼睛直直盯向胡勇刚:“顾长恩?”
胡勇刚被问得有些发懵:“是啊,那是爹的好朋友,以前开绸缎庄的,后来又在京城开了好几家绸缎庄。他的伙计们常常往返陵州和京城两地,我养父母就是找他打听消息。”
胡大仓抓得胡仙仙的手都有些发疼,“顾长恩……哼哼,他倒是来和我说过他打听到了你的下落,让我上京城去找你。”
胡仙仙见父亲两眼通红,想抽出让他抓得生疼的手,又不愿让父亲情绪失控,就暗用灵气以手导入胡大仓心脉。
胡大仓得胡仙仙灵气灌入,心绪平缓一些,说道:“你们只知道我被人骗光钱财又被人卖入黑矿,可你们想想,我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怎么就那么容易被人骗呢?我自己以前总是想不通,我今儿个才算明白!”
胡仙仙和胡勇刚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是顾长恩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