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郡王坐下,苦笑道:“你以为身为皇家血脉就可以随意直接上书皇上?自从百多年前成祖以藩王之势『逼』得惠帝退位,我朝藩王就不得干预朝政。就算是写奏章也只能说些属地米粮丰收,皇恩浩『荡』让我等安享尊荣之类的。”
慎郡王指指书桌上的一篇纸说,“这是我拟的参加我父王祭献典礼宾客名单,我本想着今年是第三年可以除孝了,应该要隆重些就请了不少名流豪杰。可沈先生说,琼莲宫的乔元君是朝中户部侍郎之妹,请了她就有交接朝臣之嫌。天方富商也不能请,请了他们就有勾结外邦之嫌。就连沈先生的家眷也不能请,请了他们就有与府中幕僚相交过密,有所图谋之嫌……”
胡仙仙听得头大,“这也嫌,那也嫌,不是『逼』着王爷们当饭桶?成祖只怕自己的子孙争天下,就不怕别人来争?”
她挪开自己颈边的剑,“难怪老百姓都说,‘韩家天下难过关,一群肥猪不翻栏,韩家天下万万年,肥猪一群不过年。过了年,金刀关,李家一刀斩,张家切肘啖,胡子过关一锅端。’”
“你这是大逆之语!”慎郡王推窗瞧瞧,“你也不用激我,我就是个富贵闲人、无德庸王,天下大事自有皇上筹谋。念在你是无知愚『妇』又遇危难之事,且不与你计较。”
说完后,他再开门喊个小丫鬟过来,“阿绿,带胡姑娘去周管家那儿,让周婶给她安排个住处,明天带她去领赏钱。”
阿绿见胡仙仙颈上有血不由『露』出疑『惑』神『色』。
胡仙仙就解释说:“这绝虫铃铛草要以血『液』来激发『药』『性』,可哪能伤王爷千金之躯?也只能我自己动手取血。”
阿绿”哦”一声,“待会儿见了周婶儿我帮你讨些金创『药』。”
胡仙仙向慎郡王说:“民女告辞了。这灵草得来不易,还请王爷斟酌之后再给添些辛苦钱。”
慎郡王面沉如水,明白她撒谎说些讨价还价的话只是自知刚才的风波不可外传,就随口应道:“此事无需斟酌。”
胡仙仙还要再说,阿绿拉着她走开,“胡姑娘,这是王府,可不是随便砍价的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