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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正午时鸿宾楼还是没一个顾客,而程浩风出去还没回来。胡仙仙看着如火的日头,眼里是红光耀烨,心里是如沉冰湖。
三花扯下蒙得她憋气的面纱,”小姐,我看你是赌输了。三十两银子呢,你大半年才给我三十两银子工钱。我要是他也得跑,这几句话就到手三十两银子,这得的太轻巧了。”
大牛直勾勾的看着变了个样的三花,”你一年能挣四十两银子,很不错的。小姐从不克扣我们工钱,你就知足吧。我有几个同乡帮人晒盐,辛苦了一年,最后一文钱都没拿到手。”
三花指着大牛怒声说:”你这脑子咋长的?我是怨小姐给我的工钱少吗?我是为小姐不值。”
胡仙仙扯了面纱,木然的说,”二胖,把牌子收了。三花,你想去哪儿玩就去。娘,我去给你买『药』。”
胡婶眼睛红红地说:”仙仙,昨天不包了三副『药』吗?熬上就是,不用去买。你别气,气坏了身子,这鸿宾楼更撑不下去。”
”我没生气”,她嘴角往上一翘,”我这不还在笑呢吗?娘,我先扶你上楼歇歇。”
三花看她们母女上了楼也没出去,她无精打彩的趴在桌上看大牛,二胖收着东西,而三叔公把那也就几页的账薄算了又算。
二胖见三花在那儿趴着就喊:”三花,你倒搭把手啊?你也太能偷懒了。”
三花”噌”的站起来,但她没帮二胖搬木牌,她冲街上发疯似的跑去。
二胖正要说她,但朝她跑的方向一看,也疯跑起来,边跑边喊:大牛,快去告诉小姐,客人到了。”
等胡仙仙从楼上下来时,程浩风已带着这支六匹马十多个人的商队走到门口。
二胖带着手力们从后门往马棚走,三花引着天方商人兄妹去大堂喝茶。
胡仙仙站在门口看着轻笑的程浩风热泪盈眶,他挥挥手:”别忙说感激的话,把他们先招待好。我可是买了他们的葡萄酒,又说这里不收旅费,他们才肯搬来的。”
她的热泪一下收回眼眶,压着嗓子含怒说:”你说什么?让他们白吃白喝还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