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他想让你成为孤臣,那,你呢?你想让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
范闲一愣,这个他从来没想过,可以说,他从回来后,就一直忙着斗,与大臣斗,与皇子斗,甚至是庆帝……
"无论别人如何想的,最主要的是,你是如何想的,只要确认了目标,那就想尽一切办法,手段,把那些阻止你的人扫清,至于扫清的手段和过程,你说了算。"
范闲缓缓转头,看向李承泽,"所以……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李承泽举杯的动作一顿,随即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没有回答范闲,可范闲颇有些不甘心,他的沉默,便试探道:
"从前,我以为你的心思在皇位上,毕竟是皇子,哪有不争的道理?可这几次针对你的局,你一次都没有反驳,甚至直接就接下了!所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李承泽没有回答范闲,反而另起话题。
"你该成亲了。"
范闲表情一下子僵住,直接转过头避开了李承泽的视线,"我不会和她成亲的。"
"你没得选。"
范闲胸口上下起伏,一股怒气憋在胸口,双手握拳,直接对着院中的石桌一掌劈出,真气直接将石桌一分为二,听见动静的谢必安刚准备过来,李承泽抬手摆了摆,他立马退了下去。
"凭什么!凭什么我的婚事却要让他人摆布!我不娶!看他到时候怎么办!"
"你倒是豁的出去,那,你的家人呢?"
范闲一脸阴沉,因为生气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最后猛的吐出一口血。
李承泽皱着眉,急忙起身上前扶住了踉跄的范闲,顺势安抚了他体内乱窜的真气。
"都跟你说了,不要用真气,你现在只能静养。"
范闲惨白的脸,明明一脸虚弱的模样,却眼含委屈,"明明是二哥哥气的我。"
李承泽瞥了他一眼,"我说的是事实。"
范闲瘪着嘴闷不吭声,二人谁也没说话。
直到范闲离开,谁也不曾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