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热闹散去,傅瑾霆重新躺下,闭上了双眸。
不知为何,脑海里满是时溪方才那有仇必报的小模样,一直在脑子里走来走去,搅得他怎么也睡不着。
傅瑾霆重新睁开双眸,漆黑的眸子与黑夜融为一体,侧头,正好是时家的方向。
入眼便是时溪那娇小的身影。
此时的时溪,正蹲下收拾掉落一地的干粮。
好在不是很多,三两下就收拾好。
夜依旧很深,时溪重新躺下。
脑海里满是方才吴怀良方才倒地的场景。
记得她起来时,发现吴怀良是倒地哇哇直叫。
如此空旷的路,他是如何摔倒?
而摔倒之后,为何一直哇哇直叫,又没有磕到碰到,就只是摔倒在地,不至于如此痛苦吧?
一般情况下,贼人不应该是尽量让自己最大程度安静下来,而不被他人发现?
时溪想着想着,依旧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流放队伍便被官差毫不留情给叫醒。
有了昨夜的蚊帐,时家人与傅家人都睡得格外好,个个精神饱满。
“溪儿,你简直就是我们时家的福星!”
时旭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打着哈欠。
还不忘夸自己妹妹一番,昨晚可是被流放以来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
这还是自家妹子的功劳。
时溪闻言,挑挑眉,福星?
“凉亲,嘘嘘!”
时初小团子惺忪着一张睡脸,连连打着哈欠。
皱着小眉头,扯了扯时溪的衣摆,奶声奶气说了声。
时溪闻言,立刻把两孩子带到林子里去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