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苏南音的话语,秦墨云越发困惑。从两人重逢那一刻到现在,苏南音的态度一直是冷漠讽刺,眼神中透露出不满,言辞中带有刺,仿佛他是犯下大错之人,或是令她极度不快的人。
靳景川拧着眉,一手推开面前的文书,“南音,我可没说过要与你分道扬镳。”
“这就是你的凭证?靳景川,竟让墨临将这份休书交给我,还要当面侮辱我一番,难道这样才能解你的恨吗?”苏南音将那假休书与新闻报道奋力掷向靳景川,恨得牙齿咬紧。
靳景川接住那些纷飞的物件,感到一片莫名其妙。他缓缓展开文件,抬头瞥见怒不可遏的苏南音,又低头一一审视文字。“南音,这并非出自我的笔墨,我未曾撰写过此类文书,更未让墨临转交于你,这些都是墨临一手策划。新闻中的言论也尽是虚构,别信这些。”
他轻轻拥住背后的苏南音,把下巴倚在她肩上,贴近她的耳畔低声解释:“即便粉身碎骨,我也绝不离开你,我决心与你共度余生。我与季如雅的订婚只是作秀,绝无真正娶她之意,这些都是墨临的诡计。”
“你真的一句谎言都没说?”苏南音语气犹疑。
靳景川环抱住苏南音的腰更紧,手指绕至前侧抚过平坦的肚子,心头剧痛一瞬。事已至此,他知道再辩解已是多余,唯有真心诚意地重新获得苏南音的信任。“千真万确,南音,我再不会骗你,我说的每一字,每一个承诺,都真实不虚。”他坚定地回答。
屋内陷入了静谧,苏南音在静心体味靳景川的解释。而靳景川看完这些后,心中的疑惑早已解开。暗自发誓日后必将找墨临算清这笔账。
“南音,失去孩子那一刻,你一定痛彻心扉。罢了,既然已经发生,我们往前看。只要我们彼此安好,孩子总有重来的一天。”靳景川轻轻抚过苏南音腹部,犹豫片刻还是没问及孩子之事,免得触伤了她的感情。
“…孩子其实还在。”苏南音柔声说。
“南音,你刚才说什么?孩子尚在人间,是真的吗?莫非你在骗我?瞧你腹中,依旧平整,孩子怎么可能数月后依然如此微小,别拿这玩笑开导我。”欣喜瞬间破灭,他又变得困惑。
“靳景川,平日里的智慧呢?我说孩子还在,不一定指肚子里面呀,你不会动动脑筋想想别的可能?”苏南音瞪了他一眼,颇感无奈。
“南音……”他见苏南音的神色,知道自己仍是理解有误,遂接口询问:“是因为看到我出事后,气得孩子提早来到世上的?”
“果然如此,南音,我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没早日找到你,好在孩儿安然无恙,否则我永远无法宽恕自己。”靳景川紧握苏南音的双手,内疚不已。
“嗯。孩子知道父亲从未抛弃他,日后也不会责怪的。”苏南音看着心结难解的靳景川,怨气随释。见他如此忧伤,她心中不忍,伸手轻揉他的发丝,以示慰藉。
二人便在沙发上相拥而坐,无声地诉说着这段时期错失的爱意,彼此沉浸在静谧中,谁都未曾开口,任由温馨填充此刻的安宁。
直到这时。
苏南音这几日因与墨临怄气,几乎没吃过正餐,突然肚子发出“咕噜”一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我让人准备点食物。”靳景川并未在意饥饿的信号,松开揽着苏南音的臂膀,起身提议。
这让苏南音尴尬无比,悔不当初因怄气少吃,肚子此刻发出的叫声在此时显得格外刺耳,纵使想装作没事也已无济于事。
“嗯。”她略带羞涩,将滑下脸庞的发丝撩回耳后,面色微赧地点头。
“南音,无妨,饥饿实属常态。以往我人在国外,常因沉迷工作而不自觉饥饿,直到腹部抗议才知时间已逝多时。”靳景川安排过后,重返沙发。见苏南音依旧不自在,他笑容温和,分享自己的经历以缓解她的尴尬。
“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我真的会不好意思了。”苏南音略有嗔怪地反驳。
“好,不说便是,先吃饭吧。”看到仆人端来饭菜,他转换话题提议。
“这些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