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夜痕刚携苏予沫回家,刚踏进门槛,冯雪仪便紧跟其后赶到。
“娘亲,您怎么亲自来了?”靳夜痕牵着苏予沫的手,惊讶地问道。
“来看看一个月没见的儿子,难道还不成么?”冯雪仪瞪了靳夜痕一眼,提着手袋站在一旁,嘴角挂着笑意。
“娘亲,我只是觉得您不必特意跑这一趟来看我,明日或是午后我便会前往镖局,那时自会去拜见您,您又何必劳神奔波呢。”靳夜痕讨好地揽过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冯雪仪,赔笑说道。
冯雪仪并未挣脱,而是顺势倚在靳夜痕肩头,走向最近的沙发坐下,“我是急着想见你,就没多想。这一趟回来,累不累啊?”
“娘亲,您也太小觑孩儿了,这点路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哪能累得着呢。”靳夜痕笑着回到苏予沫身边坐下,继续说着。
然而,在接到儿子投来的恳切目光,冯雪仪纵有钢铁般的心肠也无法硬下心来,伤了他的心是最不可取之事。于是她生生咽下即将出口的话语,嘴角含笑地改口道:“好吧,你去吧。”
待见靳夜痕缓缓踏上楼阶,直至身影消失于视线之外,冯雪仪才转入正题:“此刻大厅之内,唯余咱俩相对,我也无需多言,开门见山地说吧。”
苏予沫挺直腰板,心中七上八下地看着冯雪仪,问道:“阿姨,您有何事要与我说?”
冯雪仪目光落在苏予沫身上,直言不讳:“夜痕告诉我,你已有身孕,如今已有三个多月了,此言当真?”
苏予沫坦然应答:“的确如此,已有三个月有余。”
“这么说,你在离家出走之前就已经怀孕了,那时候你应该已经知晓此事了吧。”冯雪仪提及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推测的事情。
“是的。”苏予沫没想到冯雪仪竟猜中了她在出国前就有了身孕,瞬间抬起眼眸,瞳孔因惊讶而扩大,旋即又因隐瞒之事感到羞愧地垂下了头。
“这么说来,你那次远赴海外,与此事也有关系啰。”冯雪仪瞥了眼低头不语的苏予沫,换了个坐姿,笑意盈盈地追问。
“阿姨,我当时离开确实与此有关。之前的孩子不慎流产,所以我格外珍视这个孩子,害怕在国内夜痕重蹈覆辙,因此我才选择离去。”苏予沫不愿欺瞒,承认了冯雪仪的猜想,但她并未详述其中复杂的缘由,只想告诉冯雪仪她现今的想法。然而,她还未说完,就被冯雪仪打断了。
“那么现在,倘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远离夜痕,去一个他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你的地方,你是否愿意前往?”冯雪仪意味深长地看了苏予沫一眼,直接打断她的话问道。
苏予沫被冯雪仪的问题打断,并未介怀,只是对于这个问题的意义感到困惑,仿佛冯雪仪在试探她是否会再次做出同样的选择,又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予沫,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明白我刚才那句话的含义吧?”冯雪仪注视着苏予沫,意味深长地说道。
冯雪仪故意模棱两可地表达,旨在避免把话说得太死,留足空间让苏予沫自行揣摩。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片刻,苏予沫心头五味杂陈,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