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之已然知悉那十人之事,谏言曰,“大哥,其等若当真为细作,该是有所谋划的,依大哥思虑,又会如何呢?”
“不过探听消息。虽是那楼兰国主便是今生魔灵尊上,然仅以十人妄图倾覆我大汉,与蚍蜉撼树无异。纵是他等尚有药石可操控旁人,却是皇上身侧亦非皆是蠢笨之材。”
“可,大哥可还记得靳伯传信提及大嫂相询长平烈侯之事?若是魔灵倚仗此十人用那巫蛊之术,岂非会令朝堂不稳?”
闻止静之语,使得上官清流垂首深思,良久方再度启唇道,“三弟所言不无道理,事到如今尚不得知乃是何人施法相害于先太子甚是卫氏一族。然,皇上既是有所悔悟,自会处处警惕。且以为兄所揣,此事必是与匈奴脱不得干系,只是这魔灵一党可于其中借了几分力尚不尽知。”转向孟子之,“二弟,可有与丛大人言明其身世为何?”
孟子之颔首,“小弟已是实言尽告,丛大人仍是忆不起过往,却尽忠之心始终如一。”
“好,既是这般,此事便唯有丛大人可解。”上官清流言罢起身往了丛玉卧房。
“上官大人。”丛玉已是自孟子之处知悉了他等各自身份名姓,于自身虽是亦知,却仍旧不得有何启迪之效,似是他如今乃是重生之身,过往种种一概皆无。
“丛大人可有好些?”上官清流疾走几步至了其卧榻之前,矮身坐于一旁,上下打量了丛玉一番,见其面色已稍见红润方松下口气。
“大人见谅,在下……”
“不妨事,”上官清流安抚道,“然现下有桩事需是与大人相议,”稍待丛玉正了正身形,上官清流继而道,“大人曾统辖暗卫,如今有十人来投,称作乃是于楼兰与大人一并遭了偷袭,本是原有数十人该同是换防归汉的,如今皆已为国殉难,仅余他十人死里逃生回归玉柳关,而他十人亦是身负重伤且具被毒烟所害,现下被安置于府衙之内医治。他等有与大人近似令牌为凭,却是本官不得相证其等可确为原本之身,更无旁的可对应比照之物,故而前来请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