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偏院一处刑房之中,兵卒正是夜间交班,忽明忽暗的灯火更是被吹得摇曳不定,显现那人影奇长,犹如地狱恶鬼般飘忽往复。
“道长所言可真?”齐景逸正是双手抓紧牢门、紧盯对面牢中一泰然端坐、一身道袍、形容微显枯瘦之人。
“公子若是不信贫道那便罢了,全做贫道戏言尔。”
齐景逍虽仍是双颊红肿,却是因得天寒加之这牢中湿寒之故消去不少,现下已可一字一顿将话语吐清了。
“道,长,因,何,于,此?且,是,不,知,自,身,何,时,可,得,以,自,在,吗?”
“呵呵,这位公子仍是不信啊,”那道长微微摇头。并未接下其所询之语,反是微闭双目、抬手掐算一番,待足有一盏茶之后方睁开双眼,复又望了望对向两人,哀叹一声却再不开口。
“道长,您倒是说啊,这,乃是何意啊?我大哥此劫如何方能化解?”仍是齐景逸出声,甚显焦急之态。
那道长却是但笑不语,仅是摇头,又是闭上双眸不复理会他二人。
“道长,道长!哎!”转而朝向牢中,“大哥,方才道长言说你我之事并无错处,大哥怎就不信呢?看,现下令其恼了,大哥你这,哎。”
“二,弟,不,过,江,湖,术,士,胡,言,论,语,你,怎,可,轻,信。更,是,”微微压低些声量,“你,怎,知,他,非,是,那,周,老,儿,遣,来,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