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颔首,“正是,必是需得好生加以利用一番的。”
“尚有更好的消息呢。”我等正是议着,本该与季家主一并处置各自家中白事的轩辕平迈步而入,身后则是冯祺押着一名身着已是污损不堪道袍之人。“姑娘,当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转身抬手一指,“此人便是与少将军下了那怨咒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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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众人皆是汇集眸光于那道士身上,便使得其身后的冯祺甚是不自在。
轩辕平继续道,“方才我本是往之前院替傅世伯送药的,便是见得此人,因得其贪财,竟是将龙少将军所遗失的腰带随身带着,故而被平即刻辨出他便是那齐家收买的下咒之人。”言至此出便是眼色示意冯祺。
冯祺即刻接语道,“虎子称那黑衣人于密林中押着此人便是欲要寻什么典籍,方才得了平公子相告,我等便是威逼之下使其实言,”抬脚踢上了假道士膝处,使得其顿时双腿一软跪伏于地,“姑娘面前还不从实招来!”
假道士暗骂这是何等的悲喜起伏啊,如何自身今日如此不顺,竟是遭掳获救反复不绝。却是碍于武力不及,不得不服软以求自保。
“是是是,确是那齐家遣人联络小的为其于一人下了怨咒之法,然小的仅是求财,并不知乃是贵人啊,还望各位饶命啊。”即便再不得而知乃是齐家驱使,却是方才于那郊外院落便是被询亦是此事,故而现下他已是不再挣扎,直直将齐家供出。
我望了望那道士,见得满是奸猾之象,便复又忆起了穆隐于那武威郡充作卦师时的扮相,不禁侧目瞥了好容易止下笑意的穆隐一眼,心中暗笑这骗取他人钱财之人恐皆是同样样貌。转回复了肃面,冷声道,“那黑衣人因何羁押你往那乱坟处?又是寻何典籍?”
“这个,”假道士不禁蹙眉,暗叹恐是这傍身之术私藏不得了,却仍是不死心,欲要奋力一争。转而瞥得端坐一旁正是似笑非笑盯紧他的轩辕平之时瞬间便塌了下来,思及此人虽是年纪轻轻竟是可一眼便将自身识破,且是从未谋面亦是能将那怨咒之术道出,绝非寻常之辈,若是当他面前再行何种诡计恐是不妥,便只得哀叹惋惜一声,“罢了,不过一些自身亦是看不懂又是用不上的法术,自是比不得性命要紧。”如此思忖过后方缓缓出声,将于那院落遭遇及典籍之事据实以告,并是复将那藏匿所在亦是讲明。
“具是言尽了?”梁青冷声轻喝。
“自是的自是的,小的必不得欺瞒了众位贵人。”
我示意冯祺将其暂押看管起来,又是吩咐了他遣人重返那片林子将那卷典籍寻回,方转向傅家主,“傅世伯,可有何药石能将此人所掌之巫术除尽?”
当真巧得很,不想欲要一寻的道士竟是这般所得,可他那典籍可能寻回?又是有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