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为夫不过恐母亲与你生出嫌隙方苛责的,鸣儿该是省得,既是你我已成夫妻,便是侍奉双亲乃是分内之事,鸣儿这般贤淑得体,自是可体谅为夫苦心。”
我实则亦是有所参悟的,加之现下他这般乖觉又是无赖,便是心内一软颔首示意了,却不知我此举将使得我二人再度起了纷争。
龙泉见我已是消了火气,唇角不觉上扬,抚着我的发丝呢喃,“鸣儿,你便收拾了为家中众人所备的年礼随我回转吧,明日便是新春,亦是你我头次一并守岁,断不可分离的。”
我虽是同他一般亦是心生向往,却是思及我这宅中众人,一时有些进退维谷。
略仰首直面于他,轻声道,“相公,我亦是有此心,然,现下宅……”
“姐姐,靳伯来了。”
正值我不知如何启齿之时,小兴的通报之声恰为我解了围。
我忙退开龙泉数步,整饬了一下衣衫,方出声,“现下何处?”
“已是候于前院正堂了。”
“好,我这便前去。”朝向龙泉以眼色示意了歉意,便是将他重又按坐于软垫之上方披好雕裘出了门,却是忘了方才我将梁青所赠、尚未查看之物搁置了案几之上。
“莫姑娘,”正堂之中,靳伯见我迈步而入便是起身笑脸相迎。
“靳伯快坐,这天寒地冻,若是有事遣人来走一趟就是了,何需劳动您亲临。”我忙快步近前虚扶一把。
靳伯笑意不减,自怀中取出一个锦盒及一管竹筒置于案几之上,“这乃是少主传回信函及物什,严令必是由老夫亲手交予姑娘,自是不敢懈怠。”
我伸手开启了锦盒,入眼的便是一支精巧的护具与一双铁环,却并不知该是置于何处又是作何之用的,便是满脸疑色望向靳伯待其相释。
“哈哈哈,”靳伯捋髯大笑,“请姑娘先看过信函老夫再为你释疑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