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家主闻言亦是锁紧眉端,“遑论贤侄如此,便是老夫亦是心内不安啊。”转而向我道,“今日那梁家甚为僭越,幸是姑娘威严当众责罚,否则必不能服众。却不知他等可会幡然有所悟,若是便是最好,若非且又心生怨念,姑娘可曾想过对策?”
“穆老家主便是欲要将其等遣开?”我含笑相询,见他二人皆是点头应是却微微摇头,“不妥。那梁青虽是年轻轻视与我,却是得知我确是中毒后心存善念,并不想为难,又是我二人于冰面上切磋之时留了力道。然那梁德才却是暗中言语挑拨,我思量必是为得这家主之位直直越过他等受了晚辈而心有不甘方蓄意挑拨欲要令得梁青当众落得不尊主上、狂傲无人的口实,却是未料得那梁青虽是年轻却是个心机颇重的,看似受了蛊惑对我不敬,却是为得遂了其叔父心愿,亦是为得令他等皆是心甘情愿臣服,不仅是我莫鸣,更是他梁青!”
穆、季两位家主闻我之言皆是痴愣,呆呆滞了片刻方醒悟,“姑娘之意便是那梁青乃是故意为之、借力打力?嘶,嗯,不过细细想来的确如此。只是那梁德才?”
“穆老家主勿需忧心,今日我所为已是给了警示,若是他是个明事理的,便知该认命而有所收敛,若非,那便待其再度发现之后再行处置不迟,亦是可令得梁家旁人无情可请。”抬下压下他仍欲开口之事,“两位家主请想,祸患必是留于身边较之远远遣开更为安心啊。”
他二人方露出笑意,“姑娘心智非我等可及!属下等拜伏!哈哈哈。”
再说被施以杖刑的梁家几人,皆是习武之人,又具有内力相抗,即便莫良并未刻意留情却也不致伤势过重。然便是那皮外伤,亦是数十杖之多,故而仍旧需得上药静养数日方可痊愈。
傅家主随着莫良一道,观了每人行刑之后皆是以尚好外伤之药为其等医治,又是吩咐了幼弟熬煮了药膳方回去照顾徐家兄弟了。
“爹!”梁策趴伏于床榻之上虚弱出声道,“那莫鸣果真是战神复世吗?怎会有女子为战神之身啊?却是这杖责亦是有些重吧?”
“二弟仅是思忖如此?我倒是觉得梁青似是刻意求情呢?爹,你说呢?”
梁德才叹了口气,“确是为父小瞧了主上啊,”摇摇头却是扯动了伤处,即刻疼得冷哼数声,继而道,“为父本是欲要令得青儿落得不敬主上之过,若是便可免了其家主之位,唉,却是他之能确是在你兄弟二人之上啊。”
“爹,当真不是那莫鸣与他一道佯装打斗蒙骗咱们吗?那长剑当真怪异啊。”
梁辰白了梁策一眼,“亏得你亦是习武多年,莫说那莫良之能,便是青弟使得的那回旋石子之功皆是咱们未曾研习的。然那莫鸣更是内力非凡,只是她如此年纪轻轻,怎会功力深厚至此?爹,她当真未曾用尽全力吗?”
梁德才点点头,“你们未见那两位家主皆是焦疑得很吗?想来必是不会有假。唉,当真天壤之别啊,未曾想今生这复世战神如此年岁却是如此之能,唉。恐是你们祖父再练上十年八载亦是未见得可为其敌手啊。”
“竟会如此啊!那咱们岂非今世可随之成就一番大业!真真幸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