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如此耐不下心性!”
“大哥,云儿这几日消瘦成何状了?我,自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当为兄不恼?然终是龙啸林所言,他龙家未曾下聘,若是咱们再闹,也不过受人口实落得自取其辱罢了。”
“唉!可,竟是这般放过龙家不成?”
齐景逍蹙眉道,“父亲亦是不得往之御前告状,只得私下寻出龙家父子之过,唉,真真......”
“两位兄长,”正值二人哀怨之际,齐纪云由丫头扶着进了门。
“云儿,现下如此天寒,你身子又是病着,何故出来?有事遣人传话便是了。”齐家兄弟边说边上手接过她,将其稳稳置于软榻之上。
齐纪云见得此景便是潸然泪下,“云儿知晓兄长们皆是为得为我出气方落得受人嘲讽,皆是云儿的不是。”
“云儿,莫要悲切,皆是那龙泉之过,与你何干,休得损了身子。”
“大哥,我已是想透,既是他龙泉薄情便是休怪咱们齐家无意!”这言语之中,便满是阴冷的眸光,“可儿遣了大哥身边的小厮打探出来,那女子府上仅有一名浆洗的仆妇,似是落魄的妾室,风韵不俗却落得那般境地,恐是心内大有不满,故而,此人可用。”
齐家兄弟皆是一惊,“云儿,你欲要为何?”
“哼,我堂堂齐家岂是他龙府可如此贬损的?两位兄长,可细细寻了时机......”压低了声音与二人耳际叨念了多时。
“哈哈,不成想云儿竟是有如此心机!如此必是可为大宅主母的。”齐景逸笑着赞许。
齐景逍微微默了默,“即便如此,龙泉与那女子起了纷争,咱们亦是得不到何益处的,不过是令得他龙家不宁罢了。”
齐纪云浅浅一笑,“大哥再往深了思量思量,若是他龙泉新婚未久便是与其妻室如此不睦,日后可会再有旁的大家闺阁之女愿充作填房?哼,届时再是将他龙家如何背信弃义、薄情寡义之事四下宣扬,岂非更是不得脸?龙泉若是不得门当户对妻室,那龙啸林定然气恼异常,父亲寻其错处岂非信手可得?如此,他龙家再欲立足朝堂,恐是周老国公再如何亦是失了圣心的。”
齐景逍细细想来,便是转忧为喜,挑起大指,“云儿竟是如此聪慧!那龙家尤是那龙啸林,心心念念皆是振复龙家往昔之风,只可惜龙泉年纪过轻且是方才入仕。所谓杀人诛心,不过如此!好,为兄便依你之计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