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主捏过瓶子微微摆动了一下右掌,那细微气味便是弥散开来。
“嗯,竟是这般清香,不知为何物?”穆隐与穆湛皆是感叹。
“姑娘,这乃是极难得的天山雪莲啊。”傅家主亦是一惊,“姑娘确该服食,此物有清燥除湿、通经活血之奇效!姑娘何处觅得?据此味可知必是当季应时开花之际采得入药的,因此效力最佳,却是大内恐不多得。”
“偶然所获。”我淡淡开口,“故而我方是寻思,若是此物可清毒,那一味红花该是亦可,仅是我为女子,这极寒之物......”
龙泉自是于我身侧,闻得此语即刻一惊,“鸣儿,女子岂可服食红花?”
傅家主却是一笑,“龙少将军过虑了,星点之物并无不妥,仅是你二人方成婚不久,若是可待姑娘产下子嗣之后再服最为妥当,只是这......”
“傅家主,”我已是暗自运功,“请为我一切。”言罢便是凝神聚气将周身内力调运起来,顿觉气流涌动、顺畅万分。
傅家主见我面色微改,忙将手搭于我腕间,随之静气瞑目、全神贯注。
约计近半个时辰我方收了功,龙泉忙开口,“可有何不妥?”
我含笑以应,“未曾,此番似是可运功略长些。”
傅家主亦是点头,却拧紧双眉,“姑娘,且再待一时半刻。”期间并未撤去搭脉的手。
我微点头,顺了顺气息,实未觉出不妥,便是静待他开口。
又是近两盏茶,傅家主方撤了手,盯紧我面色,“实为诡谲,竟是毫无波动,似是这毒并未中一般。若非通晓姑娘脉理,定是误以为已是余毒尽清了。”
穆老家主亦是不解,“傅贤弟,这便是因何故而致?难不成那毒已是无碍了?”
庄祁微微摇头,“父亲,穆世伯,龙少将军、少夫人,恐是这功力未得尽展。”
我微微思量一番,“恐是如此,不若我再......”
“万不可为!”龙泉急切相阻。
“龙少将军,”庄祁开口道,“我等皆是明了你之心意,亦是等同。却,不如此便不得要理为少夫人解毒啊,故而,必是需一试。”见龙泉仍是不允,便继而道,“安心便是,父亲与我皆在,必是不会令少夫人有异。”
“是啊相公,安心便是。”我已是提着血雨腥风出了东厢正堂,几步至了院中,为得周全,令他等皆是留于房中,龙泉却是执意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