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令得满殿之内众人皆将目光集于文王、煜王与闲王身上。
文王以手轻掩唇角低声咳了两声,煜王满脸淡然竟是抬手执了酒盏一饮而尽,唯闲王垂头不知其所思为何。
天子亦是将头微转至三人之侧,笑曰,“不知三位王爷如何思量啊?”似是并未汇聚眸光于其中哪一人,却是心内回思起入殿之前伍大人之语——“皇上英武,闲王仍是仅相询了文王与煜王之举,并无打探宫宴之嫌。”
文王最为年长,见皇帝出声相询,忙起身施礼,“圣上裁断便好,身为刘家子孙,可为我大汉分忧乃是我等之幸。咳咳咳,咳咳咳。”
煜王未执一词,初始便已推却了,便此刻似是事不关己。
闲王见状亦是慌忙起身,“臣弟如三哥所言,一切均以圣上裁断为尊。只是,臣弟自知一向闲散,于这国事恐是难堪大任,却是若皇兄不弃,于这沿途命人教导便好。”
满殿朝臣皆是面面相觑——这文王自是无法远行了;煜王不知为何今日竟是推了,需知若是往昔,必是一争为先的,且是皇上不允皆要闹一闹呢;闲王,却亦是好生奇怪,模棱两可之语皆是左右均宜。便是因此,朝臣们再度将目光往大殿正上方观去,不知皇帝将作何处置。
皇帝微微沉思片刻,正色开口道,“闲王听旨:朕命你为此番出访楼兰主使。使团明日午时启程。”稍稍缓了缓又道,“闲王仅需应对楼兰国主宴席便可,朕自是信得过王弟之能,必是不会令朕失望。”
闲王出列叩拜,“臣弟领旨!必是尽心竭力为我大汉天朝、为皇兄、为百姓保得边境安宁。”
“好!”皇帝笑而拍案,“王弟安心出使,家中朕自会命皇后照应。”
“多谢皇上恩典!”
便是这宫宴于这旨意之后散了去,各部衙署忙着筹备出行所需,闲王亦是于众臣恭贺声中淡然回府。
“王爷!皇上怎会如此突然降旨于王爷?那煜王殿下亦是怪异得很,竟是初始便拒了,此行可有何蹊跷?”
闲王府书房之内,众位门客、谋士齐聚,皆是参不透圣意,亦是对煜王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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