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点点头,“我亦是如此思虑。只是鸣儿,这毒,你可能解?济世兄并无十全把握。”
我微微一笑,“医不治己。不过,倒是可参详古籍一试。当初玉门关那瘟疫便是我阅览了靳伯所存古籍方思量出的。”于这毒,我确是并无十足把握,只因当初诊出黄老前辈之毒与此时我体内之毒甚是有异,且胡济世前几日用的药似是有些旁的功效,虽是不多,却令我有些迷茫其处置之法,故而需得于他商讨后方可定论。且我自行切脉之时,除去有一丝微弱中毒之象外并无其他异样,然我自身亦是无所感,故而亦是甚觉怪异。
龙泉虽有淡淡失意,却亦是松了口气,他恐我知晓驱毒之药会致我难以有孕而伤怀,方是有意试探。“罢了,便是济世兄称可消减大半,便先如此,待你可长途而行,便待返京后再寻医问诊尽数除净便可。”
我见他有忧郁之色,便是笑脸相迎,“你无需忧心,我那小院之中尚有不少医书典籍,待返之查阅恐有所获。”小院之内,实则医书仍有部分我尚未尽览的,非是不愿,仅是自我醒来,偏注的便是武功典籍,若非必要,我却是未重视那些个医书经典,如此看来却需苦习一番了,不为旁的,便是自己如今身中这毒,便是不利于日后有孕的,母体有瑕定是与胎儿不利,这一点我自是懂的。思至此处,我有些微微脸红,怎会论着解毒之法竟是想到孩子了,真真是嫁了人便整日胡思乱想了。
“鸣儿,鸣儿?”
“啊?何事?”
龙泉近前轻抚上我面颊,“方才你在想何事?我唤了你数声竟是未应。”
本就有些心虚,闻他如此一言便更是自觉脸颊滚烫了。
龙泉骤然变了脸色,“可是又发热了?怎会如此烫手?”
忘了他手仍是于我脸上,我忙扯下,“非是,仅是我……唉,罢了,不是说胡军医这几日皆是为我寻制解药嘛,不若明日将他请来一论可好?”
龙泉宠溺地一笑,“好!”
我将自己贴近他怀中,“龙泉,你可会一直待我如此好?”
“自是的!你乃我妻。对了,怎还如此唤我,该称一声‘相公’了。”
我极为羞赧,弱弱地出声,“相公。”顿觉满室之内皆是香甜之气……
“弟妹,你看,这便是我想出的药方。”胡济世将一剂方子递送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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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之后我便是细细看了看,逐渐皱紧眉头。“胡军医,这药……”
胡济世微微一笑,“这仅是首期驱毒所用之方。你习医,自是知晓清毒不过便是以毒攻毒,且凡毒之物,必是至阴至寒的,待及可压制且消去半数,便可再辅之以温补之药方可尽数除去。”
“胡军医,我为女子,这药必是会令我体寒积于子宫之内,于日后有孕不利。”